宴文洲不由地想起,三年多前,第一次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其實沒多大的感覺,對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并沒有任何的期待。
甚至在她告知他,懷孕是一場烏龍的時候,有種偷偷松了口氣的感覺。
而現在......
宴文洲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余薇的場景。
無聊的語文課后,他才走出教室,眼前多了支棒棒糖。
他順著棒棒糖往下看,就看到一個身高還不足他胸口的女孩兒,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哥哥,你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孟鶴川嗎?”
怕他不答應,她又晃了晃手上的棒棒糖,“我給你糖吃!”
他擰眉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兒,想要視而不見。
她又擋住他的去路,一臉認真地說:“草莓味兒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
怕他不信,她瞪大眼睛。
他只好回身,對身后的人道:“去喊孟鶴川。”
邁腿要走,她卻又擋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棒棒糖塞進他手心里,笑容甜甜地看著他,“哥哥,謝謝你,你人真好!”
大概她當時笑得太甜,他才會記了很多年。
如果是個女孩兒,是不是會像她一樣可愛?
對這個孩子,他并不排斥,甚至隱隱帶著期待。
“宴總,夫人跟余夫人的樣本已經送到了鑒定中心,最快明天中午前就能拿到結果。”
宴文洲回過神,頷首。
李皖繼續道:“肇事司機已經被控制,不過......據調查,他是孫經理手下的人。”
說到最后,李皖的聲音已經很低。
孫海權?
宴文洲黑眸沉了幾分,眼中隱約透出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