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跟在她身后,進了她的房間,余薇示意他坐到床邊,然后拿了藥膏,用棉簽幫他涂著身上的傷口。
“你是故意的吧,只買一張床,一臺空調?”
“預算不夠。”宴文洲低聲道,“我只帶了十萬塊的現金。”
余薇手上的動作頓住,帶了十萬,一天就花出去七八萬,敗家。
“回帝都后,我會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那些東西給了你,就是你的。”
“你沒死,遺囑算不得數。”
“我說算數就算數。”
余薇捏緊手上的棉簽,“怎么,你以為我有這些股份,就不用面對別人的白眼,還有那些流蜚語了嗎?宴文洲,你是在替沈美玲贖罪嗎?”
“余薇,我沒有替誰贖罪。”宴文洲自嘲地笑了笑,“我又有什么資格去替誰贖罪?我只是希望你不會太辛苦。”
余薇繼續幫他涂藥,“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我,讓我自己決定去怎么做嗎?”
“你要我怎么告訴你?”宴文洲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余薇,我寧愿你恨我,厭惡我,我也不希望你討厭你自己,哪怕只是一點。”
余薇躲開他的手,有些事情,就算難以接受,可是卻也不得不接受。
“宴文洲,我不會討厭我自己,犯錯誤的人不是我。”把藥膏收起,余薇走到一旁,“今晚你留在這里。”
兩個人躺在床上,各自占據一邊,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空調外機運轉的聲音。
男人難得老實,余薇這一夜睡得很安穩。
早上她特地早起,準備了早餐,然后將東西全都裝到車上,準備上山采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