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眼眶有些溫熱。
月子中心有安排家屬課程,宴文洲每天都去按時聽講,學習要怎么照顧孕婦還有寶寶,害怕自己記得不清楚,重點的地方他還做了筆記。
許多事情,他能做的,絕不讓保姆插手。
晚上洗過澡,宴文洲幫她把頭發吹干,寶寶吃過奶之后,已經被保姆帶去了嬰兒房。
余薇這些天嚴重睡眠不足,躺在床上,卻有些睡不著,她坐起身,發現宴文洲沒在房間里。
披了外套起身,就見他站在客廳的陽臺上,陽臺上封著玻璃,她白天的時候,喜歡在這里曬曬太陽。
沒想到白天那樣溫暖的地方,晚上會顯得那樣孤寂。
宴文洲一個人站在玻璃窗前,看著眼前的夜色,他安靜得好像快要被眼前的夜色吞噬。
余薇不由地快步走到他身后,從背后輕輕地抱住他。
宴文洲回過神,握住她的手,“怎么還沒睡?不困嗎?”
余薇搖搖頭,抱緊他,“你在想什么?”
宴文洲看著眼前的夜色,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到余薇把小暖暖抱在懷里,他想到了媽媽。
媽媽也是這樣辛苦地生下了他,他也曾經被媽媽這樣抱在懷里,細心地呵護。
有些傷痛,大概一生都無法治愈。
宴文洲轉過身,把她抱在懷里,“我在想,還好我準備的是粉色的嬰兒房。”
余薇笑了笑,仰起頭看他,“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