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怡搖搖頭,笑著看他,“趙慕遠,這幾年,我的酒量已經很好了。”
趙慕遠眸光溫柔地看著她,眼底是滿滿的心疼,“嘉怡,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要給我畫畫,但是好像一直都沒給我畫過。”
隱約記起自己好像是答應過,宴嘉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怎么沒有早點提醒我?”
“現在提醒也不晚。”
“我這兩天就給你畫,到時候,我再拿給你。”
趙慕遠頷首,“回去后,早點休息。”
“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宴嘉怡轉身向樓里走去,趙慕遠又喊住她,“嘉怡,晚安,祝你好夢。”
宴嘉怡轉身向他笑了一下,“晚安。”
看著她走進樓里,趙慕遠靠在車身上,仰起頭看向宴嘉怡所在的樓層,一直到看到她臥室的燈亮起來,才終于收回視線。
宴嘉怡回到臥室后,沖了個澡,想到趙慕遠的話,她進了畫室。
畫室里冷冷清清,開創品牌后,她大多數時間都在設計新衣服,已經很少再畫畫。
角落里放著畫板,畫板上是余澤秋還未畫完的那幅畫,他答應過她,從手術室里出來,就幫她完成這幅畫的。
可是他食了。
淚水涌出,宴嘉怡讓自己仰起頭,這些年她已經哭得太久了。
腦海里閃過他手術那天的畫面。
手術結束后,醫生告訴他們,移植手術雖然成功,但是在手術過程中,他的身體出現了其他嚴重的問題,需要進行另外的外科手術。
那之后,他沒有醒過來,就被連夜送到了國外的醫院接受手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