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斯邁的蒙古包里暖意融融,因正在做飯,滿屋都是奶豆腐和肉干的香氣。
白之桃今日回來晚些,嘎斯邁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了她幾句。
“姑娘,你在外面玩可以,但要注意,身子沒好透,就不要多吹風。”
“嗯,謝謝嘎斯邁。”
“那你這是從哪家回來的?”
白之桃喉嚨一噎,剛想回答,毛氈簾就被一只大手掀開,猛灌進一陣風。
蘇日勒理直氣壯接下嘎斯邁的話。
“——從我家。”
嘎斯邁回過頭,看到這混小子滿臉得意,靠在門前笑,樣子別提有多歡喜了,根本不見剛才通身一股低氣壓。
白之桃微微有些詫異。
可不等她細想,蘇日勒已經大步上前,擠在她身邊坐下,高大身軀幾乎占滿她這邊全部桌面。
白之桃小口喝著熱水,沒作聲,只是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給男人讓出些位置。
結果她如此好心,男人卻全不領情,反倒托腮又往她臉上一湊,直接就問:“離我那么遠干什么?”
他是真不氣了。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才不記得自己剛剛憋氣憋得有多窩囊。
白之桃放下杯子,眼睛眨眨,睫毛忽閃。
“蘇日勒同志,這里有點擠,我把座位讓給你。”
“不需要。我不嫌擠。”
蘇日勒簡短的說。然后再次糾正面前的小兔子。
“還有,別叫同志,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