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給牛牛穿好了！”他欣喜完，又給自己的舊拖鞋找了個歸宿，撿回來。

蔣復恒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他這一系列行為，無聊抓了抓自己的小手，幾秒后背著小身子試探性地探著小腳想下地。

沙發沒有床高，他在邊緣一點點磨蹭下來，小腳觸到地后，用兩只小手抓著站穩，小表情滿意地啊啊兩聲。

他自己搖搖晃晃走兩步，最終還是選擇了爬。

蔣小朝還在沉迷開心于自己的新拖鞋上，對他弟弟自顧自爬下沙發又學走路的事完全沒發覺。

等到他把蔣漢買的另一雙給蔣復恒的小鞋子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蔣復恒已經離開沙發爬遠了。

他拱著小屁股哼哧哼哧地往胡瑤房間爬去。

好像是胡瑤這么久不來找他，他自己去找胡瑤了。

“弟弟！”蔣小朝跑過去把他拖回來。

“你去哪里呀？媽媽還沒睡醒覺覺，爸爸說媽媽好累，我們不可以打擾她睡覺覺。”

“你看，爸爸也給你買了鞋鞋噢，哥哥幫你穿，我們等一下學走路好嘛？你的腳腳……”他啰啰嗦嗦地抓著蔣復恒，給他的小腳丫也套上新的鞋子。

“啊啊~！”蔣復恒被他拖走的剎那，就不太開心了。

他向來喜歡露腳丫子，之前冬天的時候都老把襪子揪掉，現下被他哥哥套上鞋子，他皺著臉就要伸手去扯，很是不喜歡腳丫子被裹住的感覺。

“哼！”蔣復恒費勁揪下來一只，揚著小手扔掉，很是不稀罕。

“我們要穿鞋鞋呀弟弟，不穿鞋鞋腳腳會臟的，我們去玩也要穿鞋鞋，以后你走路了不穿鞋鞋腳腳會被東西扎到。”蔣小朝看見他揪了鞋子下來扔掉，再次撿起來給他穿上，苦口婆心勸導，還用上胡瑤平日里跟他說的話。

但蔣復恒完全不聽，揪下另一只的鞋子還扔到他身上去，伸著小手拍了拍自己光禿禿的腳丫子，一副那鞋子還弄臟的他小腳的囂張樣。

“你壞蛋！”蔣小朝被他的鞋子一打，有些郁悶了。

“弟弟，你不聽話！”他說他。

蔣復恒平靜地給自己磨小牙齒。

“我打你屁股！”蔣小朝撅著嘴巴拍他一下。

“啊！！”蔣復恒像是被觸發到什么機關一般，兇了臉，生氣對他嗷一嗓子。

“你干嘛呀！討厭。”蔣小朝見他對自己兇巴巴的，也生氣了，也對他兇。

前不久兄弟倆兄友弟恭的和諧相處這會兒破碎了，因著一雙小鞋子，兄弟倆“吵”了起來，你嗷一句我嗷一句的。

“蔣復朝蔣復恒！”在廚房里的蔣漢不耐出聲，被他倆唧唧歪歪地動靜吵到。

“再吵兩個嘴都打歪！”他壓根不分誰對誰錯。

“……”

胡瑤是在大半個小時后醒來的，剛醒時還覺得很是困倦。

她迷糊翻了個身，微睜的眼睛看見了趴在床邊緊巴巴看著她的兩個小腦袋。

他們也不出聲，就安安靜靜看著她睡覺，相似的眼睛水亮澄凈，天真又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