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漢嘖了一聲。

這混蛋還真是沒變過，他打他幾百頓都不見得有胡瑤說他一句的威力大。

“吵死了蔣復朝！再嗷一聲試試，你是個五歲的爺們了，別跟個小姑娘似的！”蔣漢被他們兄弟倆哭得刺耳。

“吵死了蔣復朝！”胡瑤在一旁也嚴肅著臉說。

“嗚嗚嗚嗚嗚~！……”

“有什么好哭，明天你媽醒了還不是一樣捧著你當個寶！蔣復恒你也是，再嗷拔了你那幾顆牙！明天讓你媽給你們煮多兩個蛋！”蔣漢也算是耐心哄他們兩下。

“你們是個蛋！”胡瑤重復蔣漢的話，暈紅著臉笑著對他們兄弟倆說。

蔣漢好氣又好笑，一把摟住作亂的她摁在懷里，捂住她的嘴：“嫌你兩個兒子不夠吵是么？你再說多兩句一會兒他倆躲被窩里能哭一夜！眼都哭瞎！”

他蓋在她臉上的手掌寬大，另一只摟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是結實有力，胡瑤一時動彈不得。

蔣漢說她的語氣帶著淡淡幾分揶揄笑意，又有幾分訓斥。

胡瑤眨了眨濕漉氤氳的眼睛，看了看哭得委屈巴拉的兄弟倆，覺得他們像兩只可憐的小狗。

她終于良心發現，不說他們了，蔣漢讓她哄一下他們，她也照做了。

“不要哭了。”

“你們是乖小孩。”

蔣小朝還是很容易被胡瑤哄好的，但他很記得胡瑤說要丟掉他跟他弟弟的話。

他微癟著嘴巴抓著胡瑤的手：“媽媽不可以扔掉我跟弟弟。”

“嗯，不扔。”

“打爸爸不打我跟弟弟。”

“嗯好。”胡瑤答應，當著他的面又打了蔣漢一下，不滿：“你不要老是抓著我！”

蔣漢氣笑了，先是把又變得礙眼的兄弟倆扔出房去，再細細跟她算賬。

“打老子打上癮了是么？”

“想打我很久了是吧！”他越想越覺得是，睨著她的眼神越發危險。

胡瑤嫌他湊得太近了，推開他的臉，懶懶地趴到一邊去，她有點困了。

她翻了個身，蔣復恒落下在枕頭上的磨牙棒壓到她臉頰上的擦傷，她秀眉皺了皺，有些嬌氣說疼。

“現在知道疼了，走路又不見得看路，摔輕了！”蔣漢聽到她低哼的話，把她翻回來，給她擦了把臉又拿藥膏給她上藥。

“哪里還蹭到了？”他沉聲問她。

胡瑤閉著眼睛，卷長的睫毛鋪蓋在眼下，安靜極了，好像睡了過去，完全不應他。

她的臉還染著酒氣熏染的緋紅，昳麗好看，幾縷烏發凌亂彎繞在她嬌美的臉龐上，嫵媚勾人。

上回她喝醉個透，也沒怎么安分，但至少沒想著折騰她那兩個寶貝兒子，只逮著他作亂。

除了臉頰和手臂上的擦傷，她身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傷口，蔣漢自然而然地剝她衣裳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