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手里的袋子遞給她:“你應該還沒吃飯,將就吃點。”
只看袋子,也知道這是喻寧特意在門口的一家飯店打包過來的。
秦初念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低聲道:“謝謝喻寧姐,喻寧姐怎么過來了。”
“我去醫院,喻厭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了。”
秦初念垂下眼瞼,“阿厭在醫院,比我更需要照顧。”
喻寧面色不動:“他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看著,但是只有你自己在家,比起他,我更不放心你。”
喻寧給秦初念打包了一些清淡小菜,但秦初念卻并沒有多少胃口。
她用勺子挖著碗里的湯,問喻寧:“處理這件事,又麻煩你和傅總了。”
喻寧嗓音淡淡:“還好。”
“喻寧姐,等阿厭的傷好了,我還是打算和他一起回滬市。”
秦初念說完這話,喻寧就皺起眉心:“他說的嗎?”
“我說的。”秦初念抬起眼睫。
她的眼神一直以來都是溫和又干凈,但這次卻染上了一層明顯的悲傷和茫然。
她和喻寧說:“喻寧姐,你也知道,我和阿厭的婚姻是被他威脅的嗎?”
喻寧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瞳孔微睜,抿著唇角沒回答秦初念。
秦初念看著她的反應,就已經猜到。
她自自語道:“看來所有人都知道,也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喻寧還是沒說話,她不知道秦初念是什么意思。
秦初念笑了笑,只是眼里卻沒有多少高興,而是說不出的空洞和茫然:“喻寧姐,他什么都和我說了。”
“我知道他威脅了我父母,知道他對公司做了手腳。”
把這些告訴喻寧,對于秦初念而,其實有些艱難。
這就像她在告訴喻寧,她就是一個傻子。
喻寧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秦初念,實際上她看著秦初念的狀態,也覺得大概她并不需要安慰。
畢竟現在安慰的話最無力。
而且秦初念心里大概也想明白了。
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瀉的對象而已。
秦初念又傅了一勺子的湯,她喝了一口,勉強笑了笑,小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津南的時候受了很多喻寧姐和傅總的照顧,就算要回去,也肯定要先和你們說一聲,然后請你們吃個飯的。”
喻寧說:“不急,不是還要等喻厭恢復嗎?”
“嗯,還早。”
喻寧過來,也幫著秦初念一起收拾了家里。
等到都收拾好以后,她們才又去醫院。
喻寧只是把秦初念送到醫院,自己并沒有上去。
秦初念給喻厭帶了自己熬的湯,她出電梯的時候,卻不小心和一個人撞上。
男人穿著黑色衛衣,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撞到秦初念后一頓。
然后在抬眼看見秦初念的長相以后,就立馬低下臉,似乎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