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非得是偷的,難道不能是長輩送的?”
他其實也知道,那光頭是想試探自己的來歷,既如此,他不介意編那么段故事。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話,光頭的眼瞼迅速顫了顫。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慫態,反而不屑地把嘴角一勾。
“我說是偷的,那就是偷的。不過你小子嘴硬,不愿意透露到底是從哪兒偷來的,所以,只好由我來代為保管了!”光頭陰惻惻地說道。
蘇星宇微微一怔,但聽完之后實在沒忍住,哈哈地笑出了聲。
別看光頭表現得威勢十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馬上就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裝得再怎么兇惡,最終也沒能掩飾住慫貨本性。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們?”
“什么處置?我蠱源宗只是偶然發現你們的尸體,還順便幫你們報了仇而已。”
光頭宗主說著朝郝夢綢掃了一眼,悠然繼續:“兇手怎么樣了?”
郝夢綢愣了好一會兒才干笑著回道:“稟宗主,已經埋了。”
“是嗎,回頭記得豎塊碑。”光頭淡定道。
這貨說得很隨意,就是蘇星宇也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一個故事,兩個版本。
到底是賊,抑或是丟了東西還丟了小命的受害者,都全憑光頭胡編。
就看到時候有沒有人找上門來,若真有人找來,又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但不管是作為偷兒,還是作為被兇手搶走龍頭杖的一方,蘇星宇和云舒都死定了!
至少,光頭宗主是這么計劃的!
只是可惜,這個計劃做得太晚,而且顯然不會得到蘇星宇的同意。
“不要臉的人我看得多了,但若選出個最不要臉的,你一定是第一候補!”
“遺就這么多了?”光頭則渾然不以為意。
說完,他抓著龍頭拐朝地面一頓,眼中殺氣爆涌。
云舒被氣勢壓迫,抹得發白的臉上,是真多了一層蒼白。
蘇星宇卻用力一振,輕易就把身上的繩索崩開,急速結了一串手印。
光頭宗主臉色急變,但此時顯然顧不得去追究什么前因后果,迅速操著拐杖一甩,并且仔細觀察著身外動靜,防備道術偷襲。
可蘇星宇用的并不是什么道術,只不過是一道雷火符的激活手訣罷了。
轉眼間,龍頭拐上便爆發出一片紫金光華,洶洶往近在咫尺的光頭宗主卷去。
噼里啪啦的聲響,伴著一股濃郁的焦臭味兒,迅猛傳開。
蘇星宇卻沒有就此收手,激活符篆的一瞬間便略步撲出,一劍劈向雷火汪洋之后。
果不其然,光頭宗主正是從那個方向突圍的。
鏗然一聲脆響,有心算無心,蘇星宇輕而易舉就把人逼回了雷火汪洋中。
紫炎繚繞,沒一會兒就把光頭衣服點燃。
映襯火光雷鳴,那貨身上被灼燒出來的傷口,也分外惹眼。
“可惜啊,你怕是連說遺的機會都沒有!”
蘇星宇勾著嘴角,掛著一縷殘酷的弧度,再次揚手,漫天雷霆涌動。
雖然是在室內,但依舊有種末日降臨的感覺,郝夢綢更早早就縮在了墻角。
云舒則比較聰明,干脆退到院子,順便堵著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