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卻沒有吱聲，但重新抿住的嘴唇，比剛才咬得還緊。

小手緩緩滑向他的小腹，手心里卻全是汗。

“不管是不是第一次，給你我都不后悔！”

明明滿臉通紅，那雙眼睛卻滿是堅決，就像下了天大的決心，小手更徐徐向下。

蘇星宇被弄得不知所措，偏偏有些本能還不受理智控制，不多時身上就多了頂帳篷。

似有所感，向婉的動作下意識地一滯，臉上也多了抹緊張。

可畢竟蘇星宇理智還在，趕緊把她游移的手掌抓下。

“別胡鬧！”

“果然，你還是覺得我已經不干凈了！”向婉眉眼低垂，通紅的眼眶再次濕潤。

“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應該……”

“你就是嫌棄我！”向婉的心很亂，完全陷在自怨自艾之中。

想起上次她差點被汽車撞死的畫面，蘇星宇趕緊否認道：“怎么會呢？可你明明就不喜歡我，這么做豈不是……”

“我喜歡！”向婉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

沒有絲毫迷茫和遲疑的灼熱視線，讓蘇星宇心頭狠顫。

那份目光太烙人，以至于他下意識地把頭別了過去。

可向婉并沒有讓他逃開，跟著偏轉身軀，依舊湊在他眼前。

“我已有心上人了。”蘇星宇深吸了口氣，低聲道。

向婉終于變了變臉色，嘴唇也突然被咬得發白。

蘇星宇懸著的那口氣剛要松下去，她卻又把腦袋抬了起來。

“我不在乎！”四個字，她說得很低很低。

蘇星宇干脆傻了，囁嚅著嘴唇，半天也沒說得出話來。

“如果一定要有個男人，那只能是你。這輩子，我絕不會讓別的男人碰我一下！”

向婉咬著嘴唇，聲音依舊很低，但卻恢復了堅決，語中那份厭惡也不是假的。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些污穢語，和曾肆意抹過自己身體的手。

那種事情，她絕不想遭遇第二次。

至少現在，她想不到自己還有正常戀愛以及結婚的可能。

她已經不相信所謂的男人了！

全世界唯一的例外，就只有這個兩次三番救下她，還愿意讓她依靠的男人。

雖然出身不同，遭遇不同，性格不同，但其實她和云舒有著類似的心境，都懷疑甚至厭惡著世上的一切，自然也就有著類似的敏感和脆弱，甚至還有相似的固執和堅持。

要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云舒更堅強，也更自信，即便不依靠他人也能確信自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只是挑逗，然后選擇了主動離開。

向婉則更卑微怯懦，也沒那么聰明，不敢輕易松開抓到手的救命稻草，和那個讓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理由與依仗，所以明明更內斂，卻反而更奔放，來了一記超級直球。

但這些小心思，蘇星宇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只是在一個勁兒琢磨，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小婉打消這個念頭。

向婉沒能得到回應，臉上又多了幾分自嘲和幽怨，低低繼續：“我沒想到擠占別的任何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就只需要一小點空間就滿足了。”

如此直白，讓蘇星宇也無法再簡單地用玩笑和哈哈哈搪塞過去。

“你是個好姑娘，可……”憋了半天他才小聲開口。

向婉臉色急黯，沒等他說完就掉下了眼淚，一扭頭，撒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