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旺財也真是,明明比他們還多了兩條腿,竟是懶得跟他們搶馬車!也幸好有盛兮在,要不這馬都要被它嚇得趴地上起不來!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誰給一頭大白狼取了一個“旺財”的名字?這么俗氣的名字,也不怕跌了那狼威?想想都傻缺啊!
杜吉吉心里頭在想那個隨意起名字的“傻缺”,就聽盛兮又道:“對了,等到下個城鎮多停幾日,我做些止痛藥送給默店。”
杜吉吉回神,聽著默店蹙眉:“盛姑娘,你可知這默店背后金主是哪家?”
盛兮“嗯”了聲:“安南皇室。”
杜吉吉聽她這隨意的口氣只吸冷氣:“那可是皇室啊!你怎么一點都不害怕?”
盛兮視線一轉,乜他一眼,又很快轉回外面風景:“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不管你怕與不怕,那些人還是要找你,所以有何區別?”
杜吉吉被她這番論說得啞口無,覺得對卻又不對。
“可不論如何,他們可都是皇室啊!皇權欺人,豈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應付的?”杜吉吉對皇權有種天然畏懼,從未想過有一日會與自己一直害怕的龐然大物面對面對質。
盛兮無聲一哼,沒說話,但心中卻回答了杜吉吉。
政權更迭,歷代推翻皇權的,皆是被壓迫到最底層的小老百姓。真正坐擁皇權,有遠大前瞻的統治者又有誰敢小瞧了這些小老百姓?將眼珠子放在頭頂上的人,到最后的下場皆震驚了自己,也震驚了世人。
不過杜吉吉說的也對,尋常百姓遠離政治中心,上層之人對下的統治滲透方方面面,各種打壓恫嚇之下,已然習慣,反動的心思也不是說說就有,害怕在所難免。
她無意識地敲了敲車窗,看著遠處的峰巒疊嶂瞇了瞇眼,好半晌過去方才重新開口:“我們只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管。”
杜吉吉“啊”了聲,一時間沒明白盛兮所其他。他回頭看了眼盛兮,只見其面色深沉,好似在思考著什么。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可能更適合做那個不知者不怪之人,索性不再多問。
而就在他們趕往下一座城鎮之時,安南的皇宮內已然掀起軒然大波。
神器找到卻又丟失的消息,如一場龍卷風,眨眼便傳至每個關心神器的人的耳朵里。原本一心只想同其后宮嬪妃享樂的安南王聽聞此消息后,也終于坐不住,當即下令派人去追查神器下落。
在他看來,神器現世是吉也是災。在自己手里那是吉,一旦落入那些居心叵測人手中,他這王位怕就要玩完!
所以,不論如何,這神器他都要第一個找到,決不能讓那些覬覦他王位的人拿到!
但這件事又不能大肆進行,畢竟那些人都在保密,他也沒傻到將這個威脅他統治的消息公布于眾。
于是乎,在盛兮朝安南皇室所在行進之時,大批人從安南皇室走出,只為能第一個拿到其手中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