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推著紀老爺子離開的紀勛,給了他一個死亡視線,嚇得紀勛推著人就跑。
紀行耀拿出手機,和溪月的聊天記錄是結案那天,她說知道了,自此一句消息都沒有。
她換了頭像,現在的社交頭像是懸在夜空中的一輪圓月,月亮旁邊是閃閃發光的星辰。
他心中滿是黯然,月亮的身邊已經不需要他,一個人也能閃耀。
爸爸的年紀大了,不合適再耽擱下去,他不想讓長輩帶著遺憾去世,且他已經沒有在部隊里,不用再擔心以身殉國,可以給未來的妻子一個安穩的家庭。
握緊手機,紀行耀苦澀地想,這輩子就這樣了,找個過得下去的人在一起,往后相敬如賓也不是不行。
臨近下班,秦老把姚溪月給叫到了辦公室去。
“溪月,瀅瀅的治療方案已經定了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出倉后的各種并發癥以及感染治療,有些事情我沒有給她講得太明白,怕她害怕。”
秦老把裴瀅瀅的治療方案拿出來放在桌上,這些方案都是他和溪月商量出來的,他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
“她知道你的身份,以為你會做手術,其實跟以前一樣,要受許多苦啊。”
裴瀅瀅的白血病屬于再復發,是姚溪月用特殊手段調養著,不然裴瀅瀅必須到醫院進行化療,等待移植那天。
“那孩子天真地很,過幾天她就要過來住院了,到時候再慢慢跟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