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蘭將要開門的手僵在了空中。
什么叫事兒媽?
什么叫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是她們沒有尊重自己,在自己休息的時候故意打擾,還在自己出聲之后差點把自己捂死在被窩里!
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陳雨蘭覺得很累,上了一夜的班,本以為回到宿舍能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可現在,更累了,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靈上的痛苦。
而后一種猶比前一種更甚!
很多人覺得這是一種無病呻吟,覺得不就是被議論兩句,又沒有掉下一塊肉,怎么就難受了?
可你沒招惹誰,又沒有得罪誰,只是勤勤懇懇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憑什么要遭受這樣的非議?憑什么要任由別人去議論?
陳雨蘭想進去告訴她們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們的錯,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只是做了大部分人在當時都會做的選擇。
可她沒有,她只是轉過身,向著宿舍外面走去,她或者是太懦弱了,或者說是里面的那些人不值得讓自己跟她們爭辯。
她們只是路人,只要自己過得好就行。
她走出了宿舍,心里知道那些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她并沒有比別人過的好,但她現在需要這種自我安慰。
現在已經是白天,或許是因為上了夜班的緣故,這一出來,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陳雨蘭瞇縫著眼睛看著天空。
沒有陳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出來的越久,她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她摩挲著胸口上戴著的一枚戒指,那是那天在公園,那個奇怪大叔帶給他的父親的遺物,她沒有戴在手上,而是用繩索把她串起來,戴在了胸前。
“父親,你當時在蘇城打下陳家基業的時候,你是怎么樣度過那些沒有出頭的日子的?”
“我想你也曾經在某一刻能有和我相同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