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沒有說話，只是把手從張寶寶的手里抽開。

“謝謝你救了我！但我現在要離開了！”

“嗯？”

張寶寶莫名其妙。

“你燒還沒有退，不著急吧？更何況這還是大半夜的，你身上也沒有錢吧？你往哪里走？”

她還記得她昨天見到葉凡的模樣，別說是衣不蔽體了，那是連衣服都沒有，只是用幾個寬大的樹葉遮住了自己的關鍵部分。

還是她們買了衣服，讓醫院里的醫生幫忙給他換的衣服呢。

“這...”

葉凡遲疑了一下。

“這不用你管。”

他語氣平靜推開了張寶寶。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他不想再被人幫助。

他這一生，從生下來開始就好像欠著別人情似的，被人家收養，被趕出來，然后又被人家接濟。

可他又是怎么對待人家的？

陳家因為他，變得支離破碎，王雨柔又因為他下落不明。

情這東西，太難還了。

他不想再欠！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

張寶寶氣急，哪有人這樣，幫助他他還不樂意了！

“那你走吧！”

趕上來的高敏攔住了張寶寶，嫌棄的對葉凡揮了揮手。

“慣的你，走，我們回去，不理他！死了才好！”

葉凡沒有沒有被冒犯的神情，繼續向前走去。

可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這具身體。

他還沒走兩步，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