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霞笑應聲好,“陳主任,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我去幫馬局看房間了。
這個還給陳主任。”
白小霞一伸手,微型攝像頭遞向陳常山,“我剛才已和馬局解釋清楚了,就是個誤會。
即使是誤會,我也很感謝馬局對我和鄉里的體諒,這才是真正領導的格局。
我們年輕人都應該學學馬局的格局,別總斤斤計較一些小事,還故弄玄虛,最后弄得自己沒意思。”
說完,白小霞把攝像頭往旁邊窗臺一放,轉身而去,鏗鏘的高跟鞋聲讓她的腰身更加扭動,邊走邊故作嬌聲,“馬局,您在房間嗎,我來了。”
立刻傳來許大梁和馬有田的回應,“我們都在馬局房間,正幫馬局收拾呢,你快過來吧。”
“好嘞。”白小霞一扭腰,消失在走廊盡頭。
很快,男女的說笑聲傳來。
陳常山獨自站在原地,心頭冰涼,他好像成了這里一個多余者,那些刺耳的歡笑聲將他排斥在外。
為什么會這樣?
陳常山知道答案卻又不想接受答案。
歡笑聲還在繼續,越來越刺耳。
陳常山用力晃晃腦袋,轉身走向村部外,外邊,殘陽如血,將他的背影拖得很長,孤獨又無奈。
到了院外,七大爺正等著他,“常山,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出來了,你們局長呢?”
陳常山苦笑聲,“我們局長還是決定住在村部,七大爺,整個村,只有你愿意讓我們住。
其他人都不愿意。
結果讓您白等了。”
陳常山又聲苦笑。
七大爺搖搖頭,“常山,村里人不是不愿讓你們住,是不敢讓你們住。
你們來之前,許大梁就發了話,誰敢讓你們住到家里,等你們走之后,誰家就別想好過。
大家所以才不敢讓你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