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霞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馬有田,你少糊弄我,你就是欺軟怕硬。
如果昨晚沒有陳常山在場,就那些村民,你自己就把電話打了,根本不用招呼我。
因為你明白,那些村民沒靠沒勢,抓了也就抓了,還能顯出你馬隊的威風。
可陳常山不一樣,首先他是縣里派來的,他還是于東的朋友,張野也是于東的朋友。
就憑這兩個原因,陳常山也不是隨便就能抓的。
所以當時你才沒給劉所打電話,推到我身上。
你不傻,我也不傻,你不想讓自己更丟臉,我也不愿意。”
白小霞的話句句誅心,都說到馬有田的痛處,馬有田眼中的兇狠消失,坐回床上,點支煙,狠狠抽起來。
白小霞看著他,“被我說中,就不說話了。”
馬有田用力吐口煙霧,罵句臟話,“白小霞,你說的都對,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昨天晚上,我才和陳常山動了手。”
回應他的是白小霞的輕笑,“動手也沒解氣,反而被打了。”
馬有田立刻看向她。
白小霞又一笑,“好,我不在傷口上撒鹽了,可你窩在這,就能解氣嗎?”
“那你說怎么辦?”馬有田反問,“現在陳常山已經取得了那些村民的信任。
再這么下去,那些村民肯定會把王東公司的事說出來,到時王鄉長不痛快了,咱倆肯定得先完蛋。
我這隊長是不保了。
你這主任也夠嗆。
白小霞,別以為你長了那兩玩意,王鄉長就能對你網開一面,他們王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咱倆毀了他的利益,他絕對六親不認。”
馬有田指著白小霞傲挺的胸口,苦笑聲。
白小霞把他的手打開,“瞧你那慫樣,不就是挨了頓揍嗎,男人打架哪有不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