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直接閉嘴了。
他自己的觀點是命也要,臉也要。
但他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硬氣的。
沒有選擇的人比比皆是。
那種站在一個高度上,拼命的說教別人,說不管什么時候都要保持尊嚴的人,最好離他遠點。
郭老師說過,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你的!
“老板娘,能不能勞駕您再調兩杯?直到您不輕易動手,我出雙倍的價,看看我命不久矣,您當可憐我吧!”
就像抬頭看著花知憶說道。
花知憶沉默了片刻。
她最討厭這種軟骨頭,沒出息,還沒能力的貨色。
不管怎么說,生意人開店的,總不能這點面子也不給。
她一不發,站起身,有條不紊的忙活了起來。
葉南心中又是一陣悲哀。
剛認識徒相的時候,見他在司徒家底層人的面前吆五喝六、趾高氣揚。
可誰成想,這六爺在外面,連點一杯酒都這么卑微。
好像這種卑微已經刻在了他骨子里,習慣成自然了。
“爺,您命好,很多事兒您理解不了,我跟您,沒法比的......”
酒調好之后,司徒相接了過來,仰頭又灌了一大口,一雙渾濁市儈的眼睛里竟然隱現淚光。
“我從小,爹媽去的早,無念老爺子把我過繼過去,算起來也是大房的人。”
“別人看我都是羨慕嫉妒恨,覺得我爹媽去的對,我命很好。”
葉南沉聲反問了一句,“實際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