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升哥這樣的人,哪里是我能跟得住的,只是聽說,您來了,我便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遇見,也是緣分。”
男人嗤笑了一聲,“我跟你沒有緣分,我不喜歡別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跟我套近乎。”
薛茜妤的表情變了變,男人視若無睹,接著說,“你求我幫你辦事,打出你父親名號,我只是覺得有意思,但現在看來,我似乎并不能得到什么。”
“升哥給我一個賬號,我請您買條煙抽。”
男人轉動著大拇指的碧綠色扳指,“我給你幾個帳號,你也湊不齊我一個扳指的錢。”
薛茜妤蹙了下眉頭,“那升哥要什么,您不缺錢,可我也沒什么什么能給您的。”
“我辦事只看心情。”
薛茜妤想了想,然后笑著說,“升哥想會會蔣華東,早就在外地聽說他的大名了,我也正好需要驗證些事情,反正你怎樣都是要找他的,在他的地盤上他自然有底氣,未必肯應你的約,這兩個是他身邊最喜歡的女人,而且有一個,還是他心尖上的,把她們兩個握在手里,不愁蔣華東不赴約。”
升哥從椅子上站起來,朝我們的方向走了兩步,他瞇著眼細細打量了我和程敏,程敏似乎非常害怕,縮著身體往墻根躲去,頭垂得低低的,升哥忽然笑了一聲,“怪不得薛小姐這樣如臨大敵,想要借我手鏟去她們,這樣美色,的確能讓男人上心。”
他說完忽然將目光落在我臉上,“叫什么。”
我沒有理他,也沒有回避他的目光,他身旁的男人忽然沒好氣的將手上棍子扔在我腳下,險些砸中腳面,“他媽的!大哥問你話你他媽裝啞巴?給我張嘴!”
我不說的原因在于,首先,我不了解他,但他這樣的身份,顯然是地下圈子上很有名望的男人,連蔣華東都不怕,自然很不好惹,而且人脈寬泛,薛茜妤還不清楚的事,他未必不了解,我說了自己名字,無異于自找思路,根本連撐到人來救我都不行,再者,也許我多想了,可多必失,在這種情況下,我作為女人也是驚慌的,何況還有程敏,她比我還害怕,我們現在等同任人宰割,我不說話,便不會說錯惹惱對方,我就能平安。
升哥抬起手制止了那個罵我的男人,他走過來兩步,站在我面前,輕輕用手指勾起我下巴,瞇著眼看了看,近距離觀察,他長得的確不錯,比蔣華東更年輕,比程毓璟更剛毅,介于二者之間,所以非常恰到好處。
只是他左眼眼尾處有一道長約五六厘米的疤痕,他用碎發遮蓋住了一部分,但仍舊非常清晰,疤痕淺白色,能看到鋒線的痕跡,有些猙獰,看樣子年頭久遠。雖然有些影響容貌,但顯得非常硬漢。
他的手指忽然從我下頷處緩緩沿著臉頰游移到我臉部的上面,動作非常輕柔,可粗礫的指腹仍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
他松開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程敏,轉身走回去,坐下后對薛茜妤說,“約他過來。”
“我恐怕不方便。升哥也知道,我這樣約他,他會直接找我父親要人,對于我父親的人脈,他可以調動警力,到時候升哥也要費些精神離開這里。”
升哥沉默了一會兒,轉身看了一眼他旁邊站著的男人,男人點頭,掏出手機后走到最角落有天窗開著的地方,找了一下信號,撥出去,他播放的免提,那邊響了大約五六聲后接通,不過不是蔣華東本人,而是古樺。
“我找蔣華東。”
古樺微微一愣,大抵在這邊,能這樣直呼姓名毫不客氣的,他還沒接待過,他語氣試探著說,“您是哪位。”
男人回頭看了看升哥用眼神詢問,升哥不語,古樺有些著急又問了一遍,男人回答說,“他女人在我們手里,兩個。”
古樺沉默了片刻,“抱歉,我不理解。”
“一個長頭發很漂亮,一個白白凈凈非常瘦,二十來歲。”
那邊忽然有些腳步聲和開門的聲音,接著就非常安靜,似乎有人捂住了聽筒,接著蔣華東的聲音穩穩傳來,“誰在你手里。”
男人說,“自己找,上海這么大,限時你到天黑八點之前,找到地點,救她們,找不到,我們大哥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蔣華東那邊并不著急,而是非常沉緩的問,“你們大哥什么人。”
“這你甭管,我們大哥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來了就知道。都是地下圈子的人物,該知道規矩是什么,別驚動條子,別帶人來。”
男人說完后直接掛斷了電話關機,他指著我和程敏罵罵咧咧說,“手機拿出來,手表,都給我拿出來,別讓我搜身,那就不痛快了。”
我主動翻開自己口袋,“我手機落在公司。”
薛茜妤走過來彎腰在我身上仔細摸了摸,她回身對那男人說,“什么也沒有。”
男人看了看程敏,薛茜妤同樣搖頭,“在把她放在墓地時,就都拿走了。”
男人退回去,升哥靠在椅子上,靜靜的掏出根煙來,男人俯身為他點上火,他吸了一口,對薛茜妤說,“你離開。”
她點點頭,帶著跟來的兩個保鏢朝著倉庫門口走去,她忽然又頓住步子,回頭對升哥說,“那個腳流血膽子小的,升哥讓手下隨便玩兒,而至于另外一個…暫時先留著。”
“我并沒有很喜歡女人,我認為女人礙事。”
升哥說完這話后,將目光落在我臉上,“不過你很有趣。我問話,你是第一個不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