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金爺掛念的獨子金匱此時正在后院的秋千上和幾名非常漂亮的女傭追逐打鬧,上面衣衫半解,褲子啷當掛在臀部,非常痞氣不羈,他臉頰上烙印幾枚醒目的紅色唇印,有大有小,看上去滑稽風流。
剛剛進入拱門距離還很遠便聽到那陣刺耳曖昧的嬉笑聲。
蔣華東站在清月屏的涼亭頂上,隔著三座繁復連綿的假山石和一汪倒映清幽磷光的池潭凝望這副荒唐場景,十幾名保鏢走過去將花園包圍住,形成無法擊潰的人墻,沉浸在風月中的金匱渾然不覺,一名面朝他的小丫頭看到了突如其來圍攏的陌生男人,捂住嘴巴驚叫了一聲,金匱摘下眼睛上戴著的黑罩,轉身看到這些人時,也是一愣,旋即便想到了什么,大大咧咧的擺著手,“怕什么,都是我父親新安排過來保護我的手下而已。”
那個小丫頭似乎非常機靈,她扯住金匱的衣擺搖了搖頭,“少爺,這些不像,他們的穿著沒有金府標識。”
金匱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發現玄機,他本能的躲在那個小丫頭身后,語氣有些不穩說,“你們…是什么人。”
蔣華東站在最高處,風聲呼嘯,將他的大衣掀起,飛揚在空中,他望著金匱的模樣冷笑了一聲,此時金匱也發現了他的存在,可天色很晚,又是逆著月光,他看不清站在亭子上的人是誰,只知道大致輪廓是個男人,金匱摟著那個丫頭將身體傾向蔣華東,大聲呼喊,“你是誰?我父親允許你進到后院了嗎!這里是姨太太的住所,不接待外面男客!”
蔣華東嗤笑出來,“你父親如果看到這么荒誕的一幕,恐怕會立刻氣死。”
金匱仔細辨別著聲音,可他不曾接觸過蔣華東,那一次生日宴會他被保鏢按到在地無比狼狽,也沒有仔細聆聽過賓客說話,所以他只是覺得這聲音聽到過,有些熟悉,卻根本想不起是誰,還有誰能在入夜進到后院。
蔣華東對底下一名阻擋去路的保鏢說,“將他帶回他的住所,不用刻意關住他,任由他活動,只要不出金府就行,留一批身手最好的人在大門口守著,等我回來。”
蔣華東說完無視金匱的大喊大叫,一個翻身跳下亭子,輕巧落在小徑之上,一身黑衣與夜色完美融合,幾乎是眨眼間便消失了,金匱嚇了一跳,他抱住頭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跑,在門口遇上了一個旗袍女子,兩個人撞在一起,那個女子本能護住小腹,有些不穩靠在門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