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故意扳住我的臉,逼迫我面對他,“吻得不是很深,也沒有吻你的時間長,大約五六分鐘就結束了,她接吻時候不會換氣,我不喜歡太麻木的女人,也不喜歡太嬌憨的,這一點還是你比較符合我,我喜歡你抗拒時候的樣子,但我更喜歡看,你抗拒別人,只順從我的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非常的的氣將我包裹住,他每說一個字我就受不了,我咬住他肩膀,狠狠的闔上牙齒,我感覺到猩甜的味道在我口中蔓延流竄,他仍舊一不發,在我頭頂低低的笑著,我泄了氣,魔鬼,我斗不過魔鬼。
“出氣了嗎。如果你回來,我就不會吻她,也不會和她睡在一起。”
“隨便你。”
他不和我斗嘴,只是將臉埋在我肩窩里,輕輕的吻著,慢慢變成無法控制的舔吻,強烈的刺激讓我身子繃得直直的,我聽到他說,“我喜歡看你因為別的女人和我生氣。”
他忽然掀起我的裙擺,滾燙的手從下面摸索進來,順著大腿一直向上,我一把握住他作亂的手,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這是在外面!蔣華東,別讓我恨你。”
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一聲輕笑,語氣極其隨意,“你現在不恨我嗎。”
我一愣,恨嗎,我其實是一個很難記恨別人的女人。
我總是在想,人活在世,我有不得已,誰都有,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食人間煙火,會迷失在兒女情長里,也會為某一時刻下的悲歡離合而感動和悲憤。
所以沒什么好恨的,可以愛,愛值得你愛的,你想愛的,但不能去恨,恨是一種特別痛苦的事,你恨的人他是沒有感覺的,也不會為此付出多么慘痛的代價,但你卻會郁郁寡歡,讓生活過得了無生趣。
我活了二十年,我嘗過的艱辛似乎比所有人都多,花場女子,是被踩在大眾腳下最卑微最可憐的角色,充當著一個社會文明的炮灰,過著黑暗的沒有希望的日子,將每一天生存的籌碼都賭注在那些色心大起的客人身上,再風光的小姐,也是世人眼中最骯臟的形象,所有艷冠群芳的美名,也只是讓自己苦中作樂而已。
但即使這樣苦,我也從未恨過誰,認識和相遇、擁有和別離,都是自己的選擇,你要恨的只能是自己,無關他人。
蔣華東的唇在我的臉上來回摩挲著,他不停的問我這句話,恨我嗎,薛宛。
我閉上眼睛,我說,“不恨,因為不值得。”
他的唇忽然頓住,在我的鼻子旁邊,呼出的熱氣吹拂過我的眼皮,漲熱得難受,我很想哭,又告訴自己不可以哭,在這樣的矛盾掙扎中,他松開了我。
我睜開眼,他一邊看著我,一邊將衣服整理好,他的唇角噙著一抹特別冷漠的笑意,仿佛勾一勾唇角,就可以殺了我。
“恨。總比什么都沒有要強,恨我的人太多了,再多一個也無妨。我讓你自由一段時間,等我要你回來了,你最好立刻聽我的話,不然我不知道,我會怎樣對你。不要忘了我真正的身份,死一個人對我而,是非常簡單的事,想活著,就得回來,明白嗎。”
“你已經有了程敏,有了薛茜妤,你還有妻子,你還要怎樣?”
他的臉色非常冷白,他一身整齊,我卻狼狽不堪,這讓我覺得倍感羞辱。
“我只把話說到這里。有她們,也不妨礙我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