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尷尬的說,“這是保姆做好備在廚房的,我只是煎了餅熬了湯。”
她微微一愣,“這樣啊。”
她夾起一塊餅嘗后,蹙了蹙眉,便放下了筷子,沒有說什么,蔣華東也夾了非常大的一塊,塞進嘴里,他并沒有什么表情,似乎還很好吃。
薛茜妤看后非常不解,“你最近口味似乎變了很多。”
他沒有停下筷子,又舀了一勺湯盛在碗內,“曾經口味是怎樣。”
她托著腮想了一下說,“比較清淡,我記得你也很注重身材。”
蔣華東一邊喝湯一邊看了看她,唇角勾著一抹意味深明的笑意,“人都是會變的,就像我剛認識你時,非常的膽小溫和,但這么多年過去,你未必還是那樣的女人。”
薛茜妤的臉色忽然白了白,蔣華東仔細望著她幾秒鐘,便低下頭繼續用餐,她咬著嘴唇,帶著幾分慌張,隨意的咬著肘子,仿佛食不下咽。
“小敏那里還會做惡夢嗎。”
裴岸南點頭說,“偶爾會,昨晚后半夜您離開后,她睡得比較安穩,食欲也漲了些。”
“我吩咐你的事情怎樣。”
“那幾個人都找到了,但是他們說,直接聯系他們的只有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連人都沒有見到,至于款項,是用一個海外帳號轉入他們賬戶,我派人查了,但我們的勢力擴及不到海外,非常繁瑣,不過我在國外有銀行工作的朋友,打算這幾天讓他幫忙看看這個號來自哪個區域。縮小范圍后再查下去。”
蔣華東已經吃完,他放下筷子用方帕擦了擦指尖,“無論如何把人找出來,否則小敏那里,我無法面對。”
薛茜妤的手背突出的青筋忽然白了白,她也跟著放下筷子,裴岸南忽然看向她說,“薛小姐父親不是省政廳長嗎,用公事和海外部門交涉一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一定很有效果,薛小姐不愿意為華哥做點事嗎。”
蔣華東聞也將目光投過去,定定的看著她,她有些局促,“我父親已經退下來了,只是因為培養新人的緣故,還偶爾在軍區指導,恐怕不能幫上什么,如果是國內還好,國外的話,恐怕他拿不到廳長公章。”
蔣華東忽然笑了笑,“也許就在國內,不過是以這樣一個賬戶來轉移視線,你父親非常擅長研究兵法和作戰策略,大抵你也明白,調虎離山怎樣用。”
薛茜妤的眼睛驀然睜大,“華東你什么意思。”
“沒有意思,只是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
他說完后沒等她回答什么,就直接站起來,“我去洗澡。”
他離開客廳后,裴岸南也不再說話,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手機,我走到陽臺上去侍弄那盆開得蒼翠的君子蘭,薛茜妤倒被冷落下,她又坐了一會兒,見浴室內的水聲始終不停,便起身說,“我先走了,裴先生一會兒和華東說一聲,我這兩天晚上再來。”
裴岸南站起身說了聲好,目送她出門后,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頭的水聲驟然停下,蔣華東穿戴整齊走出來,裴岸南說,“她雖然心理素質非常好,可畢竟是女人,潛意識非常害怕您,所以她急忙離開,華哥的意思,這件事還追究下去嗎。”
“不用。”
他用毛巾擦著頭發,“補償一下程敏就夠了,薛茜妤這里不能動,我還用得到她和她父親,暫時先留著。”
裴岸南說,“我想她暫時應該也不會怎樣,她還不清楚薛宛小姐的存在,或者說,有懷疑但并不明朗。”
蔣華東看向陽臺,朝我伸出手,我走過去,他將我輕輕擁住,“餓不餓。”
我搖頭,“不餓不困,好像上了馬達一樣。”
他笑了一聲,朝裴岸南使了個眼色,后者走進廚房內,從儲藏門內拿出一個塑料盒,放入溫水中浸泡了一會兒,然后拿給我,是我最愛吃的那家雙皮奶新出的蔓越莓蛋糕。還有戲些涼,入口像冰淇淋一樣,非常解熱好吃。
這家蔓越莓蛋糕,每天只賣十份,常常還沒到開門營業時,顧客就排得水泄不通,我一邊滿足的吃著一邊對蔣華東說,“你也愛吃甜食嗎。”
他非常溫柔的看著我,用手指輕輕梳理我的長發,“給你準備的,猜你很饞,一定喜歡吃,用食物把你拴住,就不怕你不經常來陪我。”
裴岸南輕輕笑了一聲,蔣華東一劑目光投去,他迅速轉過身,朝著二樓走去。
“那你怎么知道我會來找你啊。”
他在我唇邊吻了一下,舔了舔沾上的奶油,“我掐指一算。猜你會來。”
我愣怔片刻,覺得非常好笑,“才不信。”
他抱著我坐在他腿上,又給我夾了一塊黑亮剔透的海參喂進我口中,“我每天都會讓古樺買來,放在冰箱內儲藏門里,只要你過來,就可以給你吃,大約保持了一個多星期。”
忽然覺得心口燙燙的澀澀的,我大口塞了蛋糕,將我喉嚨堵著的難受咽回去。
他的大手緩慢移到我小腹位置,笑得非常溫和,“我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非要逼著我和她生孩子,很有意思。”
我含糊不清的咬著勺子,“誰逼你了。”
他將臉埋在我肩頭,“嗯,沒有。剛才跑進來跟我大吵大鬧的女人,是我的幻覺,做夢而已。”
他說完忽然悶聲笑出來,胸膛內都是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