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斷線,傳來嘟嘟的忙音。
歐陽風拿著手機,低頭環視地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雜物,深黑的眼眸看了一圈后,眼神淡漠的從地上的血跡移開,轉身離開。
看見歐陽風離開,我快速掀開身上蓋著的被子,聲音顫抖的在他身后。
“順哥,你心里所想的我都猜到了,你給我十個月的時間,我不會離開花海一步,就算股權下來,我不接手,也一樣是廢紙,絲毫不會影響你和鮑勃的合作,我只要十個月,我求求你了順哥……”
我邊哭邊跟著歐陽風走進書房,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
全身散發著斷雁孤鴻的氣質,讓人遠觀不敢近觸,我失魂落魄的哀求,一遍一遍重復的說。
最后歐陽風像是被我煩的忍無可忍,轉過身聲音戾然輕笑道:“你不想接手?司法部可由不得你想或者不想,無人可以改變的事實。”
歐陽風湊近我,萌出壓抑的怒火:“別把我對你僅存的一絲不忍也耗盡了。”
看著他深邃的眼底,像看不見底的深潭,聲音如數九寒天,“回你房間呆著!沒事別在我眼前晃!”
歐陽風真的火了,凌厲的眉眼透出的冰冷,我不敢在糾纏下去,此時的歐陽風太危險了。
萬一傷著孩子……
我摸著小腹步步后退,關上書房的門。
暴風雨過后的天空藍的透徹,燥熱的陽光曬的地上發白,連螞蟻都躲在樹蔭下乘涼。
何然說我有流產跡象,靜坐在床上不敢隨意亂動,小腹時不時絞痛,我不停用紙巾擦著眼淚,剛擦干又流出新的。
我悲痛的摸著腹部里的孩子,他還是一個未成形的小生命,我該如何保護他不受到傷害,按時吃藥,按時休息,按時吃飯。
說不出的感受絲絲縈繞,嘔吐癥狀減輕,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米飯,趙雪上來給我送菜,看著我氣色也好了不少,為我高興道:“妝姐,你肯吃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