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沙發上的我就像行尸走肉,也不想在總結經驗,懊悔我的過錯,我把一切不負責任的推托給命運,也許從歐陽風放我走的一刻,這一天早就該來了,以前我恨歐陽風對我的絕情,現在我恨自己為什么沒死在他手里。
如果那時我死在歐陽風手里,會不會是死的干干凈凈,帶著遺憾總歸比帶著悔恨不知強百倍。
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難辭其咎的是歐陽風一次又一次的心軟。是的,他不該心軟的,是我該死,誰讓我做了他身邊的女人,這本身就是一種錯。
最終,最終我們所擔心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備受煎熬的每一分鐘,過起來漫長如一年般,我想用牙齒咬掉舌頭都沒力氣,感覺平時尖利無比的牙齒,現在連豆腐都咬不動,一碰就酸疼。
發漲的雙眼麻木,怔怔望著天花板,越來越覺得悲傷,悲傷過后又變得麻木,然后還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我蜷縮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奄奄一息的李雨,竟然連憤怒的勇氣都沒有。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這句話印證在我和李雨身上還真不假。
莫沉易來去時間很快,重新換了一身西裝像是剛從bd集團回來,莫沉易臉上彰顯好久不見的神采奕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旋霓,半蹲在沙發邊,溫潤如潺的眼眸凝視著我時,用手輕柔的撩了一下我額前凌亂的發。
我麻木的伸出手指,拉住莫沉易的衣袖,聲音悲涼帶著乞求,“送李雨去醫院……”
“不著急。”莫沉易動了動薔薇色的唇,露出品色的貝齒,溫潤的笑道:“手指冰凍十二個小時內可以重新接上,你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結束后我立刻讓李雨做手術。”
鐵桶放著冰,在三伏天的燥熱下,冒出陣陣冰涼的白煙,保鏢帶著白褂醫生走進來,準備手術的器具,先是給李雨止血進行簡單的包扎,李雨被臺上擔架已經深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