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男人嘆了一口氣,“燕兒,聽叔的,這件事你別管了,管不了啊。你說現在的企業集團誰沒點黑幕,更別說上面了,這一口氣都不帶停的,爛谷子的事都翻出來了,這……”
“這事鬧的太大了,頭兒都知道了。你說,要叔怎么辦?”
低沉的男聲透露著十足的無奈,嘆息聲接著一聲回蕩在空寂的房間中。
我能感受到旁邊坐著的燕姐,那么沉著冷靜的女人,臉上的自信一時間全部傾塌了,臉色發白,手腕上的裝飾物都在跟著神經在顫抖,最終實在忍不住了,對著聽筒尖銳的聲音嘶喊道:“我他媽管官大官小,我就想知道順子,順子他到底有沒有事情!港城訂婚典禮上爆出這么多黑幕,順子人呢?他人呢!!!”
“頭來了,全被控著呢,著手調查,叔給你說了,這件事不好弄,一條線上的都唯恐不及,燕兒,走私生意你參與了沒?參與的話,趕緊的,往國外走吧。”
“叔這也是能力有限……得吧,有什么消息我在跟你聯系……”
電話一瞬被掐死,傳來嘟嘟的忙音……
燕姐站起身直接把手機擲了出去,摔在對面的墻角上,砸了個粉碎,帶著哭腔的對著空氣大喊,“我x他的!沒事全給姐充大爺,收錢時候連手都不抖一下!一出事一個比一個撇的清!媽的!全下地獄吧!”
燕姐喊完,自己都怔住了,愣愣失神了半秒,在地毯上半蹲下來,短發埋住臉頰,肩膀高低不一的起伏。
黑暗中,我誰的臉都看不清,呼吸微弱到感受不到。
整整四天,水米未進,我從早晨開始趴在馬桶上嘔吐,吐的肝腸寸斷,邵東敲著玻璃門進來,看見馬桶里全都是血絲,嚇的趕緊拍著我的背,“妝姐,我求你了,吃點東西吧?順哥現在只是沒消息,你期盼點好的,什么事都是好的不準壞的準,你不要一遍一遍在心里咒順哥,沒事的,順哥什么風雨沒經歷過,嗯?”
邵東急的手足無措,都不知是該幫我拍背,還是先扶我起來……
原來歐陽風,說陪我看星星,給我一次浪漫的約會,原來不是他要訂婚要娶別人給我的補償,而是他害怕再不做,以后都沒有這種機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