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見你?揭發了那么多人,誰會放過他?秘密監視,斷絕一切跟外界的聯系,花海以后,就是歐陽風頤養天年的地方了。”花寂挑著眉看我,說的風輕云淡。
我目光暗淡,忽然仰望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大腦一瞬比紙還白。
花寂未曾移動,手肘依舊搭在車邊,看著我笑道:“我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能幫助歐陽風,你為什么不肯留下?你要知道,柬埔寨那種地方,如果沒有我放行,你根本不可能順利離開,你以為停在路口的那輛三輪車,是怎么來的?”
如果我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歐陽風的平安,歐陽風如果知道他的平安,是我用身體換來的,我都不敢去想,后果會是什么。
肯定比現在更糟糕百倍,尤其當我知道了花寂的身份,他可是我們誰也惹不起的主。
“因為。”我停頓了一下,“我說心甘情愿留在柬埔寨,留在你身邊,那句話是假的,是我騙你。”我垂著眼皮,視線在飄忽。
誰知道花寂笑容更加燦爛的點頭,“我知道。”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騙下去,我就想等著看,你能跟我玩多久,誰知游戲還沒開始,你就逃跑了?真是沒趣。”
我眼中的花寂,映在月光下皮膚更加黝黑,眉毛濃密的像一把利劍,聽說眉毛很濃的人,通常重情重義。
我視線有點不自然的從他臉上移開,聲音很輕,又小道:“我雖然是夜場出來的女人,但我不會一些彎彎繞的花花腸子,你說喜歡坦誠,我就更不敢騙你了,選擇離開,是我活的夠艱辛了,不想惹上另一個,再次深陷更大的泥潭中,我自認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我也不想,利用某些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呵呵。”花寂聽完我說的話,笑的很假,似意非意的點頭道:“你這番話說的可真漂亮。”
“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呢?”花寂挑眉看我很久,我都沒有回答。
要他不是‘頭兒’的兒子,我會假裝跟他上床,然后用迷藥,在我們商議好的時間內,讓各路老大攻上柬埔寨,綁了他,在搶了他跟老鬼的合作賬單。
我腦筋剛剛一轉,手腕就被花寂死死拽住,他充滿野性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