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李晉剛坐下不久,陳家父子就來了。
這對父子,是陳懷慶和陳山。
至于陳致遠,問題不大的話他是沒機會出現在李晉面前了。
半個月不見,不管是陳山還是陳懷慶,都蒼老了許多。
此時這對曾經叱咤整個天豐市說一不二的父子,更像是遲暮的老人。
陳懷慶也沒了當日身穿唐裝跟李晉喝茶,暗含機鋒的前輩高人姿態,至于陳山,背脊都微彎了下去。
“李先生。”
父子倆一進門,陳懷慶就先開口打招呼。
不再是當時的晚輩后生,而是一句畢恭畢敬的李先生。
“請坐。”
李晉倒也沒有盛氣凌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再欺辱他們,反而很客氣溫和。
陳懷慶跟陳山坐在了李晉的對面。
李晉讓人去泡一壺茶來,熱茶端上來之后,李晉笑著對陳懷慶說:“陳老,我這里條件簡陋一些,可沒有你家里的珍藏好茶,還請別介意。”
陳懷慶苦笑一聲,略顯卑微地說道:“能喝上李先生一杯茶,已經是我們這對喪家之犬的榮幸了。”
靠在沙發上,李晉淡淡地說:“陳老也不必用這些話擠兌我,今日之果皆有前日之因。”
嘆了一口氣,陳懷慶說:“我并未有擠兌李先生的意思,都是肺腑之。”
“李先生,今天我這老頭子帶著陳山厚著臉皮上門來,就是求一條活路的。”
此刻,陳山也接著話說:“是啊,李先生,我們本來沒什么深仇大恨,現在致遠那孩子,也瘋瘋癲癲的,受了應有的報應,請李先生高抬貴手,我保證,立刻就安排他離開天豐市,再不出現。”
李晉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潘世子放棄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