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心的疼痛傳遍全身,疼得陳月蓮差點暈死過去。
那兩瓣嘴唇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活像兩根大香腸。
王稻香見形勢不妙,直接腳底抹油,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月蓮?”魏老蔫扛著鋤頭走過來。
見自家媳婦滿地打滾,他快步上前,二話不說就卷了陳月蓮一腳,“你這個敗類玩意,是不是又欺負甜寶寶了?”
“她爹,你也看見了,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哎喲,我的嘴都腫了,快疼死我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趕緊滾回去!”
魏老蔫氣得不行,直接把陳月蓮提溜起來,使勁慫了她一下,“以后再敢欺負甜寶寶,我就打斷你的腿!”
陳月蓮:“......”
這死老爺們,自家人不向著自家人,胳膊肘總外拐。
“甜寶寶,沒傷到吧?”魏老蔫上下看了奶團子一眼,一臉歉意。
“魏叔叔,我沒事!”李甜甜笑著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叔叔送你回家!~”
老李家的小閨女誰也不敢惹,偏偏他那個虎媳婦蹦跶的歡,三天兩頭去找人家的麻煩。
這幾年,他媳婦都不知道被揍多少回了,卻一點記性都不長。
李甜甜搖搖頭,“不用啦,我要去地里找爹爹和大哥二哥,先走咯!”
說完,李甜甜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小白,小一小二小三小四,我們走!”
一狼四雁和奶團子很快便出了村子,朝莊稼地那邊緩緩走去。
杏花村跟前幾年沒太大區別,依然干旱少雨。
村里的那口水井就像行將就木的老人,眼瞅著快要枯死了,可每每到了那時,它又像回光返照似的,稀稀拉拉擠出一點水來。
去年冬天,杏花村連一片雪花都沒落下。
開春后,沒有雪水融化,莊稼地更是旱得開裂,種啥都長不出來。
無奈下,李甜甜又搞了幾場人工降雨,讓村民們有了一絲絲盼頭。
李萬全坐在地壟溝前抽煙,即便啥也不干,那腦門上的汗水也一個勁兒的往下淌。
“爹,這天上連一片云都沒有,看來這幾天又沒雨了!~”李大寶走過來道。
李二寶也是唉聲嘆氣,“咱家這苞米剛剛冒芽,正是缺水的時候,如果再不下雨,恐怕就都旱死了。”
“愁啥?”
李萬全吐了個煙圈兒,剜了兩個兒子一眼,“有你妹妹在,還怕莊稼都旱死?實在不行,就趕著驢車,回家去水塘里打水,拉過來澆地!~”
“行是行,可就怕別的村民見水起意啊!”
“起啥意?咱自個兒家的水,他們還敢明搶是咋的?”
“爹,這家家戶戶種點地不容易,誰也不想看到莊稼苗苗都旱死吧?”
李萬全聞,微微瞇起眸子,“這杏花村也不知是咋的了,為啥年年大旱呢?老天爺是不想讓百姓們活了!~”
“爹,要不、要不咱家也逃荒去吧,我看咱村子有不老少人都走了!”李二寶建議道。
李萬全聽后,雷霆大怒,照李二寶的腦門就蓋了一下,“夯貨,你逃哪門子的慌?咱家費勁拔力的蓋了磚瓦房,你就直接扔了不要了?”
李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