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大嫂就給你多放點豬油哈，可香啦。”

“謝謝大嫂！”

卓蕭然放下水瓢，溜溜達達地走出院子。

站在院門口，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墩上，開始曬太陽。

“喲呵，這不是那個、那個誰來著？”

王稻香挎著竹筐走過來，拍了拍腦門，“對，你是小十一吧，好家伙，這幾年你都跑到哪兒去了？瞧瞧這身衣裳，真氣派，綾羅綢緞，一看就值不少錢呢！~”

卓蕭然瞇縫著眼睛，沒搭理她。

“小十一，你好端端的，又跑到老李家干啥啊，跟大娘說說唄？”

王稻香湊上前問。

卓蕭然彎了彎劍眉，臉上掛著一絲厭惡。

想曬曬太陽都不消停。

“這咋還不說話呢，啞巴了？”

王稻香皺緊眉頭，“跟以前一個揍性，一點都沒變，大娘問你，你家里人去哪兒了，你是不是認老李頭和劉淑賢做爹娘了？”

“這位大娘，你嘴巴有點臭，能離我遠點嗎？”卓蕭然站起身。

“好嘛，這脾氣倒是不小！~”王稻香跺了跺腳。

她猶記得三年前跟金麥芽吵架時，自己腿上挨了好幾下，就跟針扎似的疼痛。

當時就這小娃娃在場，肯定是他仍的石頭。

眼見卓蕭然轉身要走，王稻香一把就拉住他，“小十一，你要實在沒地兒去，就去大娘家住著唄，不用麻煩老李家！~”

就算這孩子無爹無娘，那也能看得出他是個闊少爺。

瞧院子里停著的大馬車，比老李家的馬車還奢華呢。

這要是接到家里養著，他們家還愁沒錢花嗎？

卓蕭然瞇起眸子，“再敢糾纏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想咋不客氣？你......”

“十一啊，跟誰嘮嗑呢，餃子快煮好了！”

劉淑賢走過來。

一見到王稻香，她瞬間變了臉色，“一蛋娘，你在我家門口瞎晃悠啥？”

“咋的，這路是你們家的啊？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唄？”

“別跟我叭叭那些沒用的，小十一，她都給你說啥了？”

劉淑賢把孩子往身邊拽了拽。

卓蕭然淡淡道：“大娘，她說讓我去他們家生活，離你們遠點！~”

劉淑賢一聽，直接火了，照王稻香的屁股就踢了一腳，“就你那個糟心的家，能養出啥好孩子？”

“大寶娘，你咋還打人呢？我們家咋的了，這些年一旦也沒餓著肚子吧？”王稻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是沒餓著，就差喝西北風了，小十一，你記住，以后別搭理她，這人成著壞了，她男人沈大歪更缺德！~”

王稻香：“......”

“大寶娘，我沒抱你們家孩子跳井吧，你說話能不能積點德？”王道全氣得直跳腳。

“我要不積德，能生出甜甜這么好的閨女嗎？”

劉淑賢勾起唇角，“倒是你，心術不正，看小十一穿得好，長得貴氣，就想接到家里去養，然后讓他給你們錢花，你這點小破心思，我早都看透了！~”

“是又怎么樣，你們家不也爭著搶著要養他嗎？”王稻香怒聲咆哮。

“這話可錯了，我們家就算沒有小十一接濟，也能住上磚瓦房，也能坐上大馬車，也能吃到新鮮的青菜，你們家能嗎？”

狗屁都沒有，還跟她叭叭啥呢。

王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