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歸的貿然出現,打攪了病房里相擁的男女。
聽到那熟悉沉磁的聲音,被摟在懷的周梔一激靈,像是背著老公偷腥的紅杏,小手抵著華曳的胸膛,將他猛地推開。
不等華曳反應過來,一抹暗影隨行的高大身軀,如閃電般竄到他面前,揪著他身上的病號服衣領,對著男人薄弱俊美的臉,狠狠一拳。
“沈南歸!住手!”
見華曳被打倒在床,嘴角滲出血絲,周梔心一緊,想都沒想,徑直沖上去,想拉開“瘋狗”般的前夫哥。
可這時,看清來人的模樣后,處于下風的華曳,竟掙扎著坐起身,對著周梔吩咐,“小梔,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管。”
周梔算是華曳音樂路上的啟蒙老師,之前他見女人,都是很尊敬的稱呼她為“小梔老師”。
可現在,當著沈南歸的面,他故意暗昧不清的喚她“小梔”。
得是多么親密的關系,兩人才又摟又抱,喊得這般曖昧?
沈南歸只覺一股不受控制的燥郁直沖心頭,他眼神冷冷的盯著護在華曳面前的周梔,唇角勾著一絲冷笑,心中蓄滿了順勢待發的憤怒和嫉妒。
他眉頭深鎖,十指緊拽,指尖泛起森冷的白,喉頭滾出一句質問,“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男人的聲音平淡如冰,但周梔卻分明感受到滔天的怒意,她扶著虛弱的華曳,擰著秀眉反問,“又犯病了是吧?沈南歸,我警告過你,我的私事,你沒資格插手,我更沒有義務對你解釋。
還有,給我朋友道歉!”
周梔不知道沈南歸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她和華曳的對話,幸好他們沒聊到東中戰場的事,不然,這個疑神疑鬼的男人肯定又要揪著她另一個沙鷹馬甲,窮追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