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的神情驟然冷下來,他抬手,捏住蘇晚的下巴,譏笑道:
“你這樣明顯,是撈不到多少錢的。”
蘇晚掀眸,一雙盈著水光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男人,她不說一句話,眼神卻勝過千萬語。
她可以演,出演任何一個讓封景深滿意的角色。
這次封景深沒有吃她這套,松開手,冷冰冰道:“滾出去。”
蘇晚急忙收起情緒,識時務地走出會議室。
關門的那瞬間,她透過門縫看到了男人的情緒不高,神情透出疲倦,低垂的眼眸顯露著幾許頹喪。
她極少見到男人這樣,直覺上感到不對勁,他似乎并沒有生她的氣,而是有別的原因。
蘇晚關上了門,叮囑門口的助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而她則是拿出手機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電話。
她詢問了跪在酒店的那對老夫婦的情況,工作人員嫌棄他們影響酒店生意,把人趕走了,不過他們沒有離開,在靠近酒店的馬路邊上一直跪著,誰勸都不走。
“請他們去大堂吧喝點東西吧。”蘇晚對酒店的工作人員說道:“一切消費掛在總統套房的封先生的賬上。”
這么熱的天氣,蘇晚實在不忍心看著那兩位老人家在外面受罪。
另外,她總覺得封景深收購一家糕點鋪子這件事背后有隱情,她想搞清楚,也許那對老夫妻可以給出答案。
蘇晚往辦公室走去,剛坐下,手機就響了,進來一條短信。
[蘇晚,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兒子到什么時候?我警告你,離我兒子遠一點!不然你的那個野孩子別想在圣音學校呆了!]
蘇晚雖然對發信息的短信很陌生,但這個口氣一看就是趙函,一定是這里的分公司的員工向她說了些什么,讓她感到了危機感,所以她發短信來威脅。
蘇晚覺得頭疼,拿什么威脅她不好,非要牽扯進蘇淮,那可是她最大的軟肋。
她敲擊著鍵盤,回復了趙女士的短信:[不知道趙女士說的兒子是指哪一個?]
很快,那邊回復:[我要你離封景深和陸野都遠一點,我警告你,你用手段接近了我的兒子,那就不要怪我報復在你的兒子身上。]
蘇晚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克制著打電話過去和趙女士怒懟一通的憤怒,蘇晚收起手機,沒有再回復趙女士的短信。
她沉了口氣,給金海岸的管家打了個電話,拜托他一定看護好蘇淮,千叮嚀萬囑咐后,她才掛斷了電話。
只希望能盡快解決完外面的事情,然后飛奔到兒子身邊,
蘇淮是她的命,要是趙函敢傷害蘇淮,那她一定會和那女人拼命的!
“怎么回事?”
蘇晚抬頭,才看到封景深已經從會議室里出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蘇晚抓住了男人的手,眨眼間,眼淚從眼角溢出來,她猶如一只離了群的小獸,帶著哭腔說道:“封先生請你幫幫我,我現在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