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陽哪里有王炸,王炸都被蘇晚拆了。
幾輪下來,蘇晚靠自己的規則和極厚的內臉皮小贏了一筆。
她正在暗自得意地數錢,沒有注意到從外面回來的封景深。
封信陽丟下手里打不出去的牌,哭笑不得:“封景深你回來的正好,你快來看看這個小財迷,一點不講武德,打個牌凈耍賴,我這老底都被她贏光了。”
封景深脫下西服外套,拿給傭人,優雅地踱步走過來,他坐在蘇晚身邊,目光在她滿是笑意的巴掌小臉上停留片刻,隨即看向封信陽,一本正經說道:
“不好意思爺爺,我慣的,我的錯。”
蘇晚有些詫異:“咦,你今天晚上不是去參加慈善拍賣會了么?真么快就結束了?”
封景深解著水晶袖扣,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晚左右看看,目光鎖定在別墅門口的位置,那楊婉清去哪里了?
封景深挽起襯衫袖子,露出好看的一截小臂,重新洗牌,抓牌的同時,云淡風輕地說道:“結束了,給我熱點湯喝。”
蘇晚感到奇怪,怎么會這么快結束?八成是他中途退場了。
“你真的要喝家里的湯嗎?不好喝哎。”
“那你給我做,就是很想喝湯了。”
蘇晚站起身,“今晚的湯還剩不少,我給你熱熱吧。”
她說著,進了廚房,十分鐘后,熱好湯端了出來。
蘇晚坐在一邊,看著爺爺和封景深邊打撲克邊談生意上的事情。
封景深你垂眸,掃了眼桌上的湯,云淡風輕地對蘇晚說道:“喂我。”
蘇晚撇撇嘴,心里暗自腹誹,封景深這么大的人了,還要人喂?
她拿起湯匙舀一勺,送到他嘴邊。
封景深側頭,湊過身子,喝了一口蘇晚喂的湯。
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張紅唇,性感的喉結動了動,他很想咬一口。
在一邊封信陽看戲的封信陽故意捂住了眼睛,笑得合不攏嘴了,
“這牌啊,就玩到這里吧,不打了,不打了,不耽擱你們小年輕談情說愛了。”
蘇晚的臉上泛著粉色的紅暈,在封景深快要親下來時,她急忙用湯匙堵住了他的嘴。
封景深咽下湯,蹙眉:“這湯放了什么?不好喝。”
“一些中藥材。”
“補什么的?”
蘇晚低頭,忍著笑:“調節女性經期和保養卵巢。”
封景深:“……”
打完牌,封景深被老爺子叫進了書房,有些話,是蘇晚不能聽的,她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封景深從書房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蘇晚很識趣地不多嘴去問,要走了,封信陽執意要送兩個人離開。
封老爺子還特意囑咐封景深打開汽車的后備箱,讓傭人拿出的一些珍貴的藥材和補品。
“都是些好東西,你們兩個人,最好爭點氣!”
蘇晚不解地看向封景深,男人的手握成拳頭,假意咳了一聲,對老爺子說:“放心吧爺爺,我會加油的。”
順帶著,看著一頭霧水的蘇晚,淡聲道:“還不快點謝謝爺爺。”
蘇晚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該謝什么,但還是朝老爺子微微頷首,道了聲謝。
老爺子更加高興了,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人上車,汽車緩緩開出老宅,傘下的爺爺在鏡子里漸漸縮小成一點,蘇晚心有些難過。
對她好的人很少很少,也許以后不會再見了,但一定不能忘記這個慈愛的老頭給自己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