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封家的人物關系,蘇晚跟了封景深五年,也是很清楚的。
趙函這個后媽,對封景深還算不錯,她對封景深,沒有豪門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反而當他是視如己出的兒子,為了取得封家人的信任,尤其是封父和封景深的信任,她曾經懷過兩次孕,但都狠心做掉了。
蘇晚和趙函曾經打過兩次照面,她對蘇晚的印象,只是停留在封景深的秘書,封爺爺格外照拂的一個女人這一層面上的。
只是,今天她讓蘇晚走偏門,這要是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即使再不喜歡,趙函也不可能會讓一個不相干的人走狗洞,畢竟大戶人家的禮節放在那里的。
蘇晚的腦袋瓜一轉,很快就猜測出了,楊婉清可能在趙函那里說了什么,讓趙函改變了她對自己的看法。
具體說了什么,蘇晚猜不出來,反正沒好話就是了。
“爺爺,大夫人。”
蘇晚朝兩位長輩微微鞠躬,她剛進門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有大夫人在的地方,她必須要十足十地做好規矩上的事情,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罵。
果然,大夫人的目光一落在蘇晚身上時,蘇晚就看到了楊婉清得逞的神情。
“你見長輩,就這樣空手來的?這是誰教你的規矩?封景深嗎?”
蘇晚低垂著眉眼,并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
因為她了解大夫人的脾性,她如果敢為自己多解釋一個字,很快就會有第二頂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能善辯在大夫人眼里是不能容忍的,好不容易爬上了權力和財富的金字塔尖上,她怎么能容得下小輩對自己的忤逆。
這豪門規矩太多,所以蘇晚也挺佩服楊婉清的忍功和手腕的。
“晚晚這丫頭哪次看都沒有空手來,就是這一次而已,你至于這樣說她么?”
老爺子來打圓場,朝蘇晚招了招手,一臉關心地問道:“丫頭啊,怎么大半個月不見,瘦了這么多啊。”
蘇晚朝大夫人微微鞠躬,隨后走到了爺爺身邊坐下。
“誰讓你坐了?”
大夫人放下手上端著的茶杯,嫌棄的目光再一次打在了蘇晚身上。
這一次,爺爺有些生氣了:“趙函,你來我這里是看我這糟老頭活太久了,所以扛著槍藥火炮來的嗎?”
趙函這才給了點好臉色:“爺爺,我只是覺得,你這樣慣著一個外人,遲早要出事。”
外人,蘇晚對這個詞感到隱隱的不舒服。
但是趙函說得對,在封家人的眼里,她就是一個外人啊,只不過是在封景深身邊呆得久了一些,又比較幸運地得到了爺爺的偏愛,所以享受了些封家人的特權。
她想起身站起來,卻被爺爺按住了。
“在我這個老頭子心里,晚晚就是我的孫媳婦的,封景深的老婆的理想人選!”
封家爺爺一講出這句話,讓在座的趙函和楊婉清都愣住了。
“爺爺,您是不是糊涂了,所以才把楊婉清和蘇晚兩個人的名字記錯了?”
趙函拉著楊婉清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爺爺,我今天帶來的,才是封家的孫媳婦,景深的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