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楊先生應該去找封景深談,你在這里欺負一個弱女子算是什么事情?”
“欺負?”楊宴修挑眉,“我想蘇小姐說話有些重了,我說了,會幫你,當然是在不損害我妹妹的利益的前提下。”
蘇晚苦笑,心里都覺得澀然。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也承受不起,楊先生你有話就直說,沒必要這么委婉,你的目的,是要我離開封景深,可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我離不開他,是他不要我離開。”
蘇晚說到這里,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楊宴修的目光隨著蘇晚的手看過去,神情變得冷酷,“蘇小姐,這是想拿肚子里的孩子說事情了?”
蘇晚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男人,她只是覺得,楊宴修的目的性太強,字里行間都是在威脅強迫她離開封景深。
“我不知道為什么,你,你的父母,還有封家人,你們每個人都在逼迫我,我是孤身帶著孩子的單親母親,在這里無權無勢,但你們卻把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的感覺很糟糕,楊先生,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談下去了。”
蘇晚起身,準備離開,楊宴修伸手,拉住蘇晚纖細的手腕,起身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晚,你還要繼續留在這里給我妹妹制造傷害嗎?”
蘇晚掙了掙手,擺脫不了楊宴修的禁錮,只好重新又坐下。
她難受極了,也很討厭楊宴修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
楊婉清她能擁有一個這樣護妹心切的哥哥,是她的幸運,蘇晚承認自己也暗暗羨慕著。
只是,她的背后空無一人,除了肚子里的孩子,除了這孩子是封景深的,她還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
蘇晚平靜好內心,繼續和楊宴修談判。
“裝死,在海城徹底地銷聲匿跡,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楊宴修的長指搭在唇上,顯得有些散漫。
“你可以生下來,但這個孩子不能與你相認,我妹妹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蘇晚冷冷笑了:“敢情這是真把我當做生育工具了?楊先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把我身上最后一點價值壓榨完,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楊宴修此刻儼然一副奸商模樣,絲毫不打感情牌了。
“這么做,封景深才會徹底把你放下,另外,我會給你一大筆錢財,足夠你和你的兒子后半輩子的吃穿用度了。”
蘇晚抿了抿唇,想著楊宴修提出的條件,話里話外把她視作一個多余的障礙,只想給點錢把人打發了。
“蘇晚,不要再猶豫了。”楊宴修說,“我希望在封景深開媒體記者澄清會之前,我們的行動就開始。”
“這么快?”
“怎么,你還有什么猶豫的嗎?”
“是的,我現在沒有辦法完全說服自己去完成你所謂的假死計劃。”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楊宴修的目光泛著幾分狠決,同樣是在商界摸爬滾打起來的,他和封景深很像,在面對威脅自己親近人的人或者事前,都能做到足夠的心狠。
“楊先生你隨便吧,總之,我沒有辦法和你合作。”
蘇晚說完,起身走出茶室,她下樓去找閨蜜和兒子,心里還在想著和男人不愉快的談話。
娜娜和兒子還在游樂場里玩,蘇晚走近閨蜜,娜娜一眼就看到了她紅著的眼睛,不用多問,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楊宴修是不是欺負你了?”娜娜拉著蘇晚的手,“走,找那廝算賬去!”
“沒事兒,我自己解決了已經。”蘇晚按住娜娜,“就是沒有幫你要到他的微信號。”
“我要他的微信號?”娜娜打抱不平,“我要他個der啊!他欺負你,就是和我過不去,走,我去找他理論去。”
娜娜說著,拉著蘇晚往外面走。
楊宴修也剛剛乘電梯下來,正好和兩個人撞了個正著。
娜娜二話不說,直接就給了楊宴修一拳頭。
楊宴修眉頭緊蹙,嫌棄地躲開:“哪里來的瘋婆娘。”
娜娜比劃了下拳頭,怒氣沖沖。
“你有妹妹了不起是吧?你有妹妹,我有姐妹,誰要是敢叫她哭,我就把誰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