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早就要我幫你挑好了,喏,這一排全是,你自己看。”
楊婉清指著單獨被拿出來的那一排禮服,大概有七八件的樣子,大多數樣式都是抹胸或者吊帶,很容易暴露蘇晚身上的秘密。
蘇晚只看了一眼就否認:“這些我都不喜歡,我還是自己挑吧。”
楊婉清不悅:“這幾件是館里主打款,而且都是最新款,比那些爛大街的樣式不知道好看幾百倍,你現在是和衣服過不去,還是專門和我賭氣?我告訴你,我這花費時間和精力特意挑選的,因為你是我哥的女伴,我不能叫你丟了我哥的臉。”
“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那些禮服真的不適合我。”
蘇晚走了一圈,目光在各式的禮裙上漫不經心地掃了一圈,確實剩下的都不是很好看,那單獨一排的架子上,無論樣式還是材質顏色都是最好的。
她眼睛一轉,忽然想了封景深送給她的藥膏。
也不知道有沒有他說得那樣神奇,能不能派上用場?
只是,她不能賭運氣,在那種場合里,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
“這里沒有讓我滿意的禮服,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蘇晚難得見楊婉清那樣殷勤,也挺害怕她在背后做些什么小動作的,所以還是保險點,換家地方自己選。
“什么啊,我和我哥兩個人為了你賠上時間,你結果說不要了,時光,你是不是耍我?”
“可是這里確實沒有令我滿意的禮服,我從來不會把自己不喜歡的衣服穿在身上,耽誤點時間又怎么了?我也是為了你哥哥的面子考慮。”
“說的自己像是豌豆公主似的,你該不會真當自己是公主了吧?”
“好了不說了,我去和你哥哥說。”
蘇晚懶得再和楊婉清拌嘴,直接走出了禮服區去找楊宴修。
楊宴修見她走出來,放下雜志站起身來:“你這么快就出來了,挑到滿意的了嗎?”
蘇晚嘆了聲氣,語氣略微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宴修,我還是自己準備禮服吧,耽誤你時間了。”
“怎么回事?”
“你知道的,我身上有道疤,很多樣式的禮服都不能穿,能穿的又不漂亮,我想漂漂亮亮地參加宴會。”
楊宴修笑了笑:“好吧,那我們就再去別的工作室找一找,婉清認識很多工作設計室,一定能找到滿意的,實在不行,就定做。”
蘇晚一聽到還要找楊婉清幫忙,立即就泄氣了。
“不了宴修,我的審美和眼光不比楊婉清差的,雖然我沒有上過什么服飾設計的課程,但是我也有不少經驗,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土包子。”
楊宴修愣了一下:“怎么,婉清又欺負你了嗎?我去說說她。”
蘇晚搖頭,拉住了男人:“不是啦,不過她要是欺負我,我自己也能還回去,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軟弱啦,相信我。”
楊宴修笑笑:“是啊,現在的時光今非昔比,怎么能和以前的蘇晚比。”
“恩,那我就先走了,禮服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準備。”
蘇晚在沙發上左右看看,沒有找自己的包包,好像落在了禮服區域,她朝那邊走過去,去拿包包。
剛走到禮服區域的走廊,還沒有進門時,就聽到里面楊婉清的說話聲音。
她在和盛甜甜打電話。
“甜甜,我告訴你,咱們準備的那幾身禮服那賤女人一件都不選,像是故意防著我一樣,我這很難下手啊。”
“不如這樣,咱們再等等吧,我看她像是想要去別的地方挑衣服的樣子,我到時候看看她能選什么樣的來,等她選好了,咱們再見機行事。”
“行那就這樣了,那我不說了啊甜甜,再聯系。”
蘇晚站在外面,楊婉清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的。
看樣子這確實是個大陷阱,不知道楊婉清和盛甜甜要搞出什么花樣來。
敵在暗我在明,還是多多提防比較好。
蘇晚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走了進去,拿了包包就走了。
她走出禮服館,上了自己的車。
眼看著宴會沒幾天了,定做肯定來不及了,現在只能去幾家服裝設計工作室去碰碰運氣了。
她以前做封景深秘書的時候也經常準備禮服這類的工作,所以也不是什么難事情。
開車去了曾經經常去的一家服裝設計室,四年過去了,這家設計室還在,只是全是她陌生的面孔。
“你好小姐,您是來定制禮服的嗎?”
蘇晚的目光在設計室掃了一圈,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店里模特身上的一件銀色鑲鉆的包臀魚尾裙禮服上。
太漂亮了,而且單肩的設計完全將她傷口的位置包裹得嚴實,無論怎么樣都不會出差錯的。
蘇晚的眼睛都亮了,指著那件禮裙說:“我想要這件禮裙。”
店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去,犯難了。
“小姐,我們設計室只做定制的禮服,您喜歡的這件是一位先生提前了許久就定制的,而且這是他私人定制的,很多細節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我估計,他很重視這件禮裙,可能不會愿意讓出來給您。”
蘇晚有些失落:“那你就試一試,幫我爭取一下好嗎?或者那位先生什么時候需要,我給你付雙倍的租借費用,先借我穿一天?”
“那這樣吧,我先打電話問一下。”
店員轉身去打電話和雇主溝通,沒過一會兒就興奮地跑了過來。
“小姐你真的太幸運了,那位先生本來周六就要取走這件禮服的,但是因為女伴不去了,所以這件禮裙就用不上了,所以他愿意借給你穿一天。”
蘇晚也很開心:“那太好了,那我先試穿一下,看看尺碼合不合適。”
店員取下模特身上的禮裙,交到蘇晚的手上:“那小姐你可要小心一點對待這件禮裙哦,它上面鑲嵌的鉆石都是真的,而且工藝很復雜,都是人工一針一線縫制的,從定稿到設計出來就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所以很貴的,一百萬多萬呢,你租借的費用還不夠設計費的零頭呢。”
蘇晚覺得今天是她的幸運日,不僅挑選到了滿意的禮裙,而且這裙子竟然如此合身,甚至都不用改動的。
她交了定金后,就等著周六宴會前來取,于是美滋滋地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