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困惑:“蘇淮,你怎么突然叫我媽咪?”
“你就是我的媽咪。”
“好好好,我是你的媽咪。”
蘇晚以為陸野和蘇淮在和自己開玩笑,畢竟在她的腦海里,從來都沒有關于蘇淮的記憶。
“你不相信我說的。”蘇淮失望。
“蘇淮。”陸野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指敲了敲腦袋,“你媽咪這里有問題。”
“你才有病。”蘇晚毫不客氣,“深更半夜地去別人家里把人帶走,你缺德不?”
“哈哈哈。”陸野雖然是笑著的,但明顯讓人感到他強撐著的情緒。
蘇晚感覺到了男人的不開心,他有多恨趙函就有多愛她,今后再也見不到了,怎么會不難過?
“我是有病,心里挺疼的。”
蘇晚抿了抿唇,抬眼看著陸野的背影,沒有說話你。
“所以我想到了你,看見你心情就能好很多。”
“我又不是止痛藥,你不舒服就去醫院。”
“你可比醫院醫生護士有看頭多了,她們有你的大長腿小細腰么,我找她們還不如看你。”
蘇晚還沒開口說話,蘇淮生氣大叫:“你不要臉!”
蘇晚忙捂著蘇淮的耳朵:“陸野,你難過歸難過,但你對我放尊重一點,孩子還在車上,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正常,我太正常了。我不鬧也不哭的,還不正常啊。”陸野吸了吸鼻子,“操,怎么這么冷,鼻涕給我凍出來了。”
蘇晚知道陸野難受,沒有再和他計較,拿出手機來看了看家里的視頻,一切都挺正常。
又翻出給封景深發的短信,男人一直不回,她難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陪別的女人了。
反正寶兒在她那里,不會出問題的,她放心一些,又看了眼懷里困意來襲的蘇淮。
看著平日里傲嬌又嘴硬的小少年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懷里,一雙大長腿隨性蜷曲著,模樣乖乖得叫她的心都融化了。
原來抱著孩子的感覺這么美好,雖然需要操心很多,但心里卻是幸福的,等她找到自己的親生孩子,她一定會爭取到撫養權,放在自己身邊帶。
汽車在陸野的住處停下,蘇晚溫柔地叫醒了蘇淮:“蘇淮,走了,下車。”
蘇淮睜開眼睛,揉了揉看著窗外的二層公寓:“這是你住的家?比我爹地的別墅小多了。”
陸野熄火,轉回身看著蘇淮:“我說少爺,我這公寓兩百平,哪里小了?你當年還和你媽咪擠過老破小的出租房呢,全忘記了?”
蘇淮看了眼蘇晚,重復道:“全忘記了吧?”
蘇晚一頭霧水:“你們說什么啊,我好冷,下車了。”
陸野打開車門,快步走過來給蘇晚打開車門:“公主請下車。那位公子哥,你快跟上。”
蘇淮跟著蘇晚下車,兩個人往里面走,一進門,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蘇晚在鼻子前揮了揮手掌,站在門口,嫌棄道:“蘇淮,先別進去,當心中毒。”
“媽咪不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蘇淮拉著蘇晚走進去,在客廳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張黑白色的遺照。
他驚訝:“奶奶?”
蘇晚也注意到了,向孩子解釋:“蘇淮,陸野叔叔也是你奶奶的兒子,按照輩分,他是你爹地同父異母的哥哥。”
“好復雜,我從來都不知道。”
“不需要知道。”蘇晚看著那張照片,趙海帶走了一代人的恩怨,那些仇恨沒必要告訴孩子們。
說話間,樓上傳來一陣聲音。
“蘇晚,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蕭敏從樓上快步下來,抱怨道:“有個男人像個變態,我在家好好的就把我拉到這里來,你也不早點回家,我都害怕死了。”
蘇淮看著蕭敏,叫道:“姥姥。”
“我可沒有你這么大的外孫,你誰家小孩啊?”
蕭敏打量著蘇淮,“你這小伙子,長得還挺俊,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少爺,你叫我姥姥我可受不起。”
蘇淮眼里的光都沒有了,他一出生姥姥就昏迷生病,一眼就沒有見過他,當然不認識他了。
“孩子想叫就叫了。”蘇晚看不得蘇淮耷拉著眼皮失落的樣子,“你不是著急想要我生孩子嗎,叫你姥姥不正好?”
蕭敏看了又看,不確定地問蘇晚:“你說實話,這真是你的孩子?”
“不是。”蘇晚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我老板家的孩子,讓我照看一下。”
“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他怎么姓蘇?”陸野走過來,指了指蘇晚的腦袋,“你這腦袋是不是真的撞壞了,怎么說都不信?”
蘇晚想了想,確實沒錯,蘇淮和自己一個姓氏。
可是她無論怎么想都回憶不起來她有個這么大的兒子。
僅憑一個姓氏,就能斷定得了嗎?或者說,她確實遺忘了些什么。
想得腦袋疼,她拍了拍腦袋,有些不太接受得了突然多了個這么大兒子這樣一件事。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蘇淮心疼,“是不是腦袋都想疼了?”
蘇晚眨眨眼睛,盯著蘇淮看了許久,想在這張臉上找到一些痕跡。
只是這孩子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顏值,眉眼間和封景深神似,哪里有她的影子?
蕭雅也是納悶:“這孩子真的和蘇晚一個姓?要是按照你說的,他是蘇晚的親生孩子,那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是我。”陸野吊兒郎當地叫蕭雅,“岳母。”
蘇淮拆臺:“怎么可能是你!我的爹地是封景深。”
蕭雅忽然就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笑話:
“誰?封景深?就是經常上電視那個大老板?不可能的,蘇晚怎么可能被他看上,要真是這樣,那我家里祖墳可冒青煙了。”
蘇淮哼了一聲,拉住蘇晚的手。
“算了晚晚,不要著急,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和爹地會幫你想起來的,要那些不相信的人狠狠打臉。”
“你這樣就已經很給阿姨面子啦。”蘇晚笑著摸摸蘇淮的腦袋。
她看著陸野問:“我們來也來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再看看,你就不等封景深來找你們嗎?”
“他怎么可能來。”蘇晚發去的短信一直沒有收到回復,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你得把我們平安送回去。”
“看來我猜得沒有錯,封景深這么著急離婚,是找到新歡了。”
“不可能!”蘇淮為他爹辯解:“我爹地很專一的,他心里只有一個女人。”
“專一到鶯鶯燕燕不斷,花邊新聞滿天飛?得了吧小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盤。”
“我什么算盤?”
蘇淮憤憤不平:“你想追媽咪,可是一直追不到,只能靠抹黑我爹地來證明自己。”
“我抹黑他?”陸野唇角掛著笑,似乎知道了什么,“那你們就看著吧,看我說得對不對。”
蘇晚在一邊看著兩個人辯論,扶額嘆息一聲。
“大半夜的,吵醒所有人來聽這點破事?陸野,你有意思嗎?”
封景深如果真的離婚了,重新再找一個,不是再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