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那里吧。”
兩個人再次默契地說出同樣的話,互相看了眼彼此,又各自收拾起自己的包,往里面裝些必要的物件。
管家看了眼兩個人,還在堵著氣呢,這對小夫妻,都有自己的小脾氣,只能慢慢磨合了……
明事理的老管家朝兩個傭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自己最后一個,順便把門關上了。
封景深和蘇晚收拾好,一個硬朗帥氣,一個漂亮性感,臉上掛著同款疏離感,看起來養眼又登對。
兩個人從盤子里挑了點食物隨便吃了兩口,早餐便草草了事。
并肩而行,站在別墅門口,蘇晚看到一輛女士超跑緩緩開到自己的面前,她情不自禁地張了張嘴。
這輛跑車真漂亮,是寶兒為她挑選的,封景深全款送給她的,也是她讓她無比開心的禮物。
“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公司嗎?”封景深遞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絲絨盒子,
“滿足你,我找人專門做了安全裝置,很堅固和安全,你只管放心開,放心撞。”
蘇晚打開漂亮的盒子,汽車鑰匙映入眼簾,她臉上的笑容綻放。
“封景深,謝謝你,我很喜歡。”
封景深側眸掃過,沒有說話,眉眼微微勾起。
這就消氣了,還挺好哄的。
男人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兀自一人先走了。
蘇晚拿著鑰匙坐上了自己的大禮物,新鮮又好奇地打量一下,汽車內飾很漂亮,是她喜歡的簡約風格。
她手握方向盤,啟動汽車,和她那輛三十來萬的suv相比,那感覺天差地別。
汽車行駛在城市的早高峰,意外地沒有堵車,一路暢通到了封氏集團的門口,蘇晚看到一群烏泱泱的人堵在公司門口。
她把車停好,走過去查看。
一群披著白色麻衣的人跪在公司門口,還拉起了橫幅,上面寫著,黑心封氏集團,還我女兒命來。
橫幅下面,躺著一口棺材。
蘇晚站在原地,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封景深,男人戴著黑色墨鏡,遮掩了大半張臉,看不出什么情緒。
他站在那里,肅穆冷凝,整個人帶著渾然天成的氣場,叫所有的封氏員工的心都安定下來。
白發蒼蒼的女人站了起來,有保鏢在,她壓根近不了封景深的身,只能隔著很遠哭訴:
“封先生,我女兒和你談戀愛,你卻要了他的命,你要我們老兩口怎么活啊,你可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封景深好看的唇動了動,朝著身邊的歐陽炎和謝沉吩咐了幾句,歐陽炎點頭,護送著男人直接進了集團。
歐陽炎和謝沉兩個人有序地指揮,分散了人流,謝沉不知道對柳家父母說了什么,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著棺材散了,只有柳家父母被謝沉請進了集團大樓里。
蘇晚遠遠站著,看著這一切,接下來就是協商賠償的事宜了。
但是看這架勢,柳家父母并不是僅僅想要錢那么簡單。
她鎖好車,跟著進了集團大樓。
柳家父母被安置在了辦公室,封景深也在里面,半個小時后,小周從里面出來了。
蘇晚把人拉到一邊打探情況,小周告訴她:
“封總要賠一個億,這已經是很大的誠意了,柳家父母不干啊,捏著這件事不放,說要給自家女兒一個名分,不然要搞黃咱們集團。”
“給名分?”蘇晚不解,“人都不在了怎么給?”
“就是要柳依依入了咱們封總的族譜,葬在封家的墓園里,生是咱封總的人,死了也是咱封總的魂唄。”
蘇晚擰眉,這怎么可能,世家都很看重族譜這種事情的,
她搖搖頭:“一個億已經很多了,什么都想要只會害了自己。”
“就是說啊,封總那是肯定不干呀,只說還能加價,但要名分絕不可能。封總都有兒有女了,孩子媽都沒有享受過這待遇,柳依依一個癡心妄想上位的,也太不自不量力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蘇晚看向會議室的門口,封景深從里面走出來,男人從容淡定,渾身透著松弛感,邁步進了辦公室。
隨后出來的柳家父母就不一樣了,兩個人竊竊私語的,眼神里透著精明算計。
“我說老婆子,談不攏就算了,一個億夠多了,咱們別再鬧了,拿錢走人吧。”
“絕對不行!楊先生說了,只要咱們把事情鬧大,他出兩倍的錢,現在才哪里到哪里啊,咱們有的時間和那小子周旋。”
“那封先生不是說了么,不接受錢就算了,讓咱們去鬧,這不明擺著不怕咱么。”
“那就鬧!鬧大了讓他進局子里蹲著。楊先生不是說了么,咱女兒和他的新聞可都是證據,傳得沸沸揚揚的,咱女兒死之前還跪在他車前呢,是他的人把咱們女兒送進醫院的,后腳就跳了樓,他就是有殺人嫌疑。”
柳家父母的這段對話,恰好被蘇晚聽了去。
她明顯地聽到了兩個人嘴里提到的楊先生。
這個楊先生,會是楊宴修嗎?
蘇晚的思緒有些亂,忽然意識到事情遠比她想得復雜多了,竟然還有楊宴修在背后操縱……
她跟著柳家父母身后,看到柳母走到了角落,拿出手機打電話。
“楊先生,封先生這邊給我們賠償一個億,我們說了,不和我們依依配陰婚,并且寫進他們族譜里,給多少錢都不會妥協的。”
蘇晚越聽越生氣,配陰婚?
荒唐!意思是讓封景深娶一個棺材板進封家嗎?
她壓著心里的火氣,走到柳母身邊,奪過了她的手機,放在耳邊聽著。
電話那邊說話的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就是楊宴修。
男人說:“他開價一個億,我就出兩個億,你們是受害者,放心鬧,我有的是錢和他耗。”
蘇晚冷笑:“楊先生果然財大氣粗,花這么大一筆錢卷進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命案里,是覺得日子過得太無聊找點刺激嗎?”
那邊沉默了一陣,男人才緩緩開口:“蘇晚,我想見你。”
“不必了。”
“如果我說,我和柳依依跳樓的事情有關系,你見不見?”
蘇晚的面容劃過一抹訝異:“是你做的?”
“見面說吧,我很想你。”
蘇晚思索片刻:“地址。”
“就在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館,不要告訴封景深,否則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