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吧,蘇晚努努嘴,等下朝那男人倒苦水去。
謝沉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蘇晚和楊家二叔。
男人看著蘇晚的臉,目光帶著意味深長。
“你和婉清,長得很像。”
蘇晚眨眨眼睛,說:“大家都這樣說。”
“我作為楊家的長輩,有些話想提醒你。”
楊家二叔情真意切,口吻很是和善。
蘇晚無法拒絕:“請說。”
“你在楊家危難時刻拉到了封氏的資金幫公司回了血,足以說明你的能力不差,我也很感謝你。但有一點你要清楚,封氏畢竟是外人,他投入的那么多錢也不一定是想幫楊家,而是靠著這個契機蠶食楊家,你是楊家人,要站對立場,該爭取的要爭取,不要到頭來,被人利用一場。”
楊家二叔的話讓蘇晚感到吃驚。
他知道她是楊家人?
她也聽懂了他的外之意,是想叫她多提防著封景深。
蘇晚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注意的。”
“好,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叔叔相信你。”男人友善地拍拍蘇晚的肩膀,“你和你姐姐比,真是兩個極端,她這些年的書是白讀了,你可千萬別走她的老路。”
男人提到了楊婉清,蘇晚抬眼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眼睛里讀出一絲陰森的涼意。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阻止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肢體觸碰。
男人收回了手,勾唇笑了笑:“行,那我就不多說了,你多保重。”
蘇晚看著男人離開,回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回不了神。
直到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上,將她圈入在溫暖的懷抱里,封景深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在想什么,怎么不去找我?”
蘇晚回過神,回頭看著男人,朝他抱怨:“你剛才沒有看到我是怎么和一大幫男人吵架的,還有人想打我,我提心吊膽的。”
男人的鼻尖在蘇晚的頸窩磨蹭,嗅著她的香味,“我聽謝沉說了,不過那人被我教訓了,你今后不會在公司看見他了。”
“你已經把人解決了?”蘇晚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自稱是楊家二叔的話在她的腦海里響起。
封氏和楊氏存在競爭關系,拋去私人感情不說,現在確實是封氏吞并楊氏的好時機。
但這與蘇晚的想法并道而馳,她想讓楊氏獨立的經營下去。
她轉回身,小手攀上男人的脖子:“你把我公司的人開了,怎么不和我說呢。”
“我是這里最大的股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那你是股東,我是什么嘛。”蘇晚嬌嗔,“你的一個傀儡嘛,隨便受你支配。”
封景深皺了皺眉,意識到這女人情緒不對。
她捏著蘇晚的下巴,板正她與他對視:“蘇晚,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逃不出你的眼睛。”
男人咬咬牙,手上的力氣收緊:“你在懷疑我?”
“哎呀你把我捏死算啦!”蘇晚打開男人的手,努了努嘴不滿道:“幸好我這下巴不是墊的,不然被你捏成丑八怪。”
男人一副氣悶的樣子,敲了敲蘇晚的腦袋。
“你現在和我分得是很清楚,怎么,想長翅膀飛了?”
蘇晚委屈巴巴:“我可沒這么大能耐,要不是你出錢救活了楊氏,我還當不上蘇總。”
封景深抓住蘇晚的手腕,咬牙切齒的:
“蘇晚你聽著,我的錢給了楊氏就是給了你,我從沒想著利用你做什么,只是想滿足你的愿望,人家都說夫妻一條心,你好樣的,和我算得清!”
蘇晚吐吐舌頭,弱弱說道:“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我忽然接手這么大個公司,是要為公司考慮多一些。”
“不是夫妻是吧?”男人點點頭,決定不慣著這個女人了。
他拿出手機把謝沉叫來:“去,把民政局給我搬過來,現在就辦手續。”
“是,我立馬去辦。”
謝沉心想,早該這樣了,轉身就去張羅。
蘇晚急忙把人叫住,謝沉回頭,看著蘇晚扯著封景深的胳膊,撒嬌賣萌什么狐媚子功夫都用上了。
他哪里見過這么生動有趣的蘇晚,站在一邊挪不動腳步,悄悄看著。
“封總,你別這樣,等楊家的風波過去了再說也不遲。”
男人一臉陰沉,明顯還帶著氣:
“楊家風波我不管,你不和我結婚就是我人生最大的風波。”
蘇晚:“……”
“你還沒給我個像樣的求婚,就這么領證了,太匆忙。”
封景深垂眸掃了眼蘇晚,嘆息一聲:“你說你聽誰的讒了?”
“他說他是楊家二叔。”蘇晚見男人垮下臉,補充,“不過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對我最好,我不會受別人影響的。”
封景深給了蘇晚一個腦瓜崩:“我遲早被你氣死。”
“那不行,你死了,孩子們怎么辦?”
“只有孩子們嗎?”
蘇晚動了動唇,囁嚅道:“還有我。”
男人又氣又好笑,還是放過這女人一馬。
“這種事情只有一次,知道嗎?”
“好。”蘇晚愉悅地點頭,“封總,我們還是繼續談談工作上的事情吧……”
“先陪我吃飯。”
男人現在很黏蘇晚,一上午不見,就很想見面。
三個人從會議室走出來,一個身影沖到了蘇晚的面前,是許久未見面的楊宴修。
他因為官司纏身一直在家里消沉,忽然出現讓蘇晚嚇了一跳。
男人不由分說地拉住蘇晚的手:
“跟我走,婉清出事了。”
蘇晚不解:“她不是在監獄里,出什么事了?”
“婉清犯病了,就醫過程中自殺未遂,現在還在醫院搶救,需要輸血。”
封景深抓住蘇晚的手將人拽回來:“醫院血庫是用來做什么的,憑什么讓蘇晚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