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廳,蘇晚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給封景深。
男人掀眸,淡淡看向蘇晚,慢條斯理說:
“所以,你把那人的腿給壓斷了?”
蘇晚給封景深夾了塊他愛吃的魚:“是啊,我當時一怒之下就上山找他算賬去了,忘記了還有報警這一條路。”
“以惡制惡,你做得沒錯。”
“可是那小子好囂張,他說傾家蕩產也要整死我。”
“怕了?”
蘇晚認慫:“我倒是無所謂,害怕連累公司,幾十個人靠我養呢。”
“你還挺有責任心。”
“封先生你快別說風涼話了,現在怎么辦。”
“簡單,我帶你去找他,認個錯就是了。”
“啊,一定要這樣嗎?”
可是明明許洋才是罪大惡極,為什么叫她認錯啊。
算了,認錯就認錯吧,只要能把這件事了結了,服個軟也沒什么。
“別想了,開車撞人很累吧?多吃點。”
封景深漫不經心說著,往蘇晚的碗里夾了好多菜。
蘇晚看著這男人云淡風輕的樣子,還帶著調侃的意味,似乎絲毫不關心這件事。
封景深見蘇晚的眼睛轉著還在想這件事,把菜夾到蘇晚的嘴邊:“張嘴,吃飯。”
蘇晚無意識地照做,張開了嘴,男人就把食物送進了嘴里。
她咀嚼著食物:“好吃!”
“和牛燒肉,食材是今天空運過來的,專門為你做的。”
蘇晚看著餐盤上的那道菜,忽然想起了這是她在電影里看到的食物,她隨口說過這道菜看起來很美味,可都過去這么久了,封景深竟然還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封先生,我好感動啊,我要把他全部吃掉。”
蘇晚享受著美食,男人看著她吃,已經心滿意足。
“你家里人是不給你吃飯嗎?臉都小了一圈。”
“才不是,家里的好吃的太多了,但是為了保持身材所以少吃一點。”
“太瘦了沒手感。”
蘇晚白了男人一眼:“好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你慢慢吃。”
男人姿態散漫地靠在座椅上,手臂搭在椅背上,另只手拿著手機,一邊陪著蘇晚吃飯,一邊處理郵件。
蘇晚胃口小,吃幾口就飽了,剩下的那塊牛肉實在浪費,夾起來喂到男人嘴邊。
“封先生,請吃。”
男人張開嘴,吃下了蘇晚的剩飯,一點也不嫌棄。
蘇晚一把抱住封景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發出了“啵”的一聲。
男人狀似嫌棄道:“全是油往我臉上蹭。”
蘇晚嘻嘻笑著,抽出紙巾擦著他的臉,就這樣近距離看著他,她覺得這個男人真好看啊。
皮膚看不到一點瑕疵,睫毛長長的,眼睛鼻子嘴巴,哪一處都很完美。
難怪會有這么多女人前赴后繼地往他身上撲,只怪他長得太帥了。
想到這里,她使勁擰了把他的臉。
封景深感受到疼:“做什么?”
“你長得太帥了,想在你臉上刻字。”
“好啊。”封景深收起手機,也捏了捏蘇晚的臉,“那就刻,名草有主,如何?”
蘇晚被逗笑了:“我開玩笑啦。”
她怎么會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動刀啊,破壞美好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掛著柔溺的笑。
“我們一直這樣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你不累嗎?”
“還好啊。”蘇晚咬著果汁管子,看著男人,“你為什么這么問?”
“你就不怕我被別人搶走?”
蘇晚眨了眨眼睛,思考著男人的問題。
她一點都不怕。
因為這個男人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叫她感到踏實和安心,哪怕有什么誤會了,他也會第一時間向她解釋清楚,一點也不會讓她有一點危機感。
“我不怕,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蘇晚自信道。
男人點點頭,可他有時候竟然會有危機感。
蘇晚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但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那腰身又細又軟,勾人得不像話,一張臉也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嫩得掐出水了。
他掐著她的腰,咬著牙道:“有這副皮囊,你是一點也不怕。”
蘇晚笑瞇瞇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甜甜道:“是你滋潤得好。”
男人被勾得眼睛都快起火了,口干舌燥的很想就地就把這女人解決了。
他直接拿來蘇晚手上的杯子,咬著她喝過的吸管把她剩下的果汁一口喝光。
“走吧。”男人怕再這樣下去要失控,放下杯子拉著蘇晚就要走。
“去哪里?”
“去醫院,幫你解決你捅的簍子。”
封景深和蘇晚一同出現在了許洋所住的醫院。
許樣的腿是粉碎性骨折,想要完全修復好站起來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很有可能永久性站不起來了。
病房門口,許母哭得稀里嘩啦,許父也一籌莫展,他早就說過,這個小兒子頑劣成性,遲早有一天會出這樣的事情的。
英俊高大的男人拉著嬌小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他們都愣住了。
“許先生你好,我是封景深。”
許父也是生意場上的人,自然不陌生這個名字。
“封總,久仰大名。”許父伸出手,恭敬地和封景深握手,“您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封景深收回手,沉聲應道:“聽說你兒子出事了,過來看看。”
許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們家多大面子啊,竟然能把封景深招來。
蘇晚手里捧著水果籃,站在封景深的身邊:“許洋的腿,是我開車撞的。”
“什么?”許母聲嘶力竭,“你為什么要害我家兒子?你怎么這么壞!”
蘇晚神色毫無波瀾,冷靜道:“先問問你們的兒子做了什么好事情吧。”
“我兒子再怎么樣也沒有殺人放火,他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蘇晚冷嗤:“強奸罪。”
許母不相信:“你……你有什么證據嗎?”
“證據多的是,你想要的話那我就去報警。”
“你報警?我兒子后半輩子就殘了,我們還要告你故意傷害!”
封景深拉著蘇晚,提醒:“我們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蘇晚壓下胸腔里的火氣:“道歉。”
封景深點點頭,目光犀利地看向許父許母:“所以,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