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玉竹忍不住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什么東西啊?”
紫鳶低聲:“不許多嘴。”
玉竹吐了吐舌頭,不再多。
安茹心命紫鳶拿來紙筆,凝神片刻,腦海里閃過那日趙卿玉站在寺院竹林前的矜貴模樣,于是提筆畫了幾支竹子。
畫好花樣子,又挑了墨綠、月白和黑金的線,預備先用黑金的線打個絡子。
紫鳶忙道:“小姐是要繡荷包嗎?不如奴婢幫著打絡子,這樣也快一些。”
安茹心手卻往后一縮:“不必,我親自做。”
這件事,她不想假旁人之手,畢竟趙卿玉幫了她那么多次,她也該盡幾分心力。
隔天起來,安茹心去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自然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又夸她的畫名列第三,給趙府爭了光。
陸明思則一直被冷落在一旁。
錢溫陵也笑道:“要我說,咱們茹心是個有福氣的。我同她都是第一次去賞花宴,誰知竟犯了玉陽公主忌諱,穿了一身茜色衣服,我們竟都不知道。”
“好在一進睿王府的門便遇見了信國公府的孟小姐,她同茹心投緣,心地也善良,立刻便找了個由頭拉著茹心去廂房換了她的衣服,這才躲過一劫。我知道后,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說完后,她還不著痕跡地看了柳氏和陸明思一眼。
老太太目光一瞬間便冷下來,看向陸明思怒喝:“還不跪下?”
陸明思不情不愿地跪下。
“祖母,孫女冤枉。”
“冤枉?同是姊妹,你竟不提醒茹心,任由她穿著那身茜色衣衫去賞花宴,若是沖撞了公主怪罪于陸家,你擔當的起嗎?”
老太太又看向柳氏,“你怎么教的兒女?”
柳氏也慌忙跪下,委屈道:“都是媳婦兒的錯。”
陸明思有些不服氣道:“我若知道,哪有不提醒表姐的道理,我與表姐出去都代表陸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這個道理我還不明白嗎?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玉陽公主又從未公開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