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點頭,連忙去了。
這流自然也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特意傳了她和錢氏過去問話,她自是堅決否認。
錢氏雖然心里懷疑那人可能是趙卿玉,但這時哪敢說出來,也保證絕無此事。
老太太方才放心下來,派人去查究竟是誰在散播謠,又開始發愁安茹心的親事,但也只能暫且先擱下。
出了老太太屋子,錢氏拉著安茹心的手道:“我最近想繡個荷包,茹心你最會畫花樣子了,替我畫幾個。”
安茹心看她神色帶著暗示,以為她要說圣安寺的事,便跟著去了。
不想一進門,趙卿玉便等在屋里。
安茹心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他似是剛下朝,連朝服都未來得及換,仍舊穿著那身藍色蟒袍,腰系玉帶,矜貴而清冷。
他朝錢氏行了個禮,淡聲道:“還請母親在外間稍后片刻,我有話跟安姑娘單獨說。”
不容置疑的語氣。
錢氏哪敢多問,忙出去了。
趙卿玉看著仍有幾分驚魂未定的安茹心,不覺笑了:“不是你要見我?”
“是。”安茹心輕聲,“但沒想到你會在這兒……”
“在后花園我倒是不介意。”趙卿玉平聲,“但替你退了親事之后,盯著你的人多了些。”
安茹心頷首,覺得錢氏這兒的確是個很合適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錢氏說的,錢氏竟然什么都不問。
趙卿玉看著她道:“流的事是我失察,我很快便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安茹心抿唇:“我并不擔心這個,而是……”
“在我這兒,你什么都可以直說。”趙卿玉的聲音里,有種格外寬容的語氣。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安茹心還是說:“不知大人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那日在圣安寺我不得已解了裙子,從窗戶扔出去,若是那裙子被那人撿了去……”
說與她偷情時所得,那她這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