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了,傷口雖然不致命,也算是重傷,難免要燒個三五天,一定要好好修養。
這藥有那么苦嗎?
她看向趙卿玉。
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臉色也比往常蒼白,一臉羸弱,仿佛水晶琉璃,稍微碰一碰就要碎掉了似的。
這模樣格外讓人心疼。
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就哄一哄他好了。
安茹心輕輕咬了咬唇,用白瓷勺攪了攪碗里的藥:“那要不然……我喂你?”
趙卿玉:“可以。”
回答得還挺快。
他是不是就想讓她喂。
早說不就好了,喂個藥而已,她又不至于拒絕。
安茹心覺得他的小把戲也甚是可愛,于是盛了一勺藥放至他唇邊,聽見他說:“用嘴。”
“……???”
她臉騰地紅了。
這人真是。
這么多藥用嘴喂要喂到什么時候。
她一下子將勺子戳進趙卿玉嘴里,把藥灌了進去。
趙卿玉:“……”
他家夫人怎么越來越兇了。
一勺剛咽下去,一勺又立刻進來,差點把他嗆到。
趙卿玉認輸:“我自己來。”
安茹心把碗放進他手里,臉上還殘余著一點紅暈:“本來就該你自己喝,叫你不老實。都什么時候了還……”
趙卿玉不置可否,端起碗將里頭的藥一飲而盡。
安茹心打量他片刻,從他表情倒是沒看出什么怕苦的模樣。
但他向來能裝。
安茹心于是故作輕松說:“這藥沒那么苦吧?以后老老實實每天喝三次——”
趙卿玉左手一伸,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同她交纏。
“……”
好苦。
又苦又酸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掙扎著伸手去推趙卿玉,他察覺到了,咬著她唇道:“茹心,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