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你敢……你怎么敢?”
趙卿玉:“你死了之后我尋人用你的筆跡寫下這罪己詔,蓋上玉璽,發往全國,又有誰知道不是你寫的呢?”
太上皇遍體寒意。
他看著趙卿玉忽然反應過來:“你、你是辜家村的人?所以你才會對太子下手?”
趙卿玉道:“算是有關吧,不過你知道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他從侍衛腰間抽出一柄劍指向他的喉嚨:“你寫是不寫?”
趙卿玉目光幽沉如深淵。
太上皇毫不懷疑,他真能當場一劍殺了他。
他顫聲道:“謝廷玉呢?他說了要好好待朕的,他怎么可能叫你殺了朕?”
劍尖在他脖子上劃破一個傷口,疼痛立刻襲來。
鮮血沿著傷口往下流,蜿蜿蜒蜒仿佛幾條小蛇。
趙卿玉:“你還不死心,你覺得沒他的允許我進得來嗎?”
“從你默許皇后親手毒死他的母妃那刻起,他就不把你當成父親了。”
趙卿玉一劍削掉他的冠冕,他頭發立刻落了下來,樣子十分狼狽。
趙卿玉慢條斯理道:“若非你執意將茹心嫁去北狄,我還不至于如今連家門都入不了。”
“如今我閑得很,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你不寫也可以,我等半刻鐘便給你一劍,看看咱們的太上皇有幾分骨氣。”
趙卿玉說完舉劍便要向他刺去。
然后聽到太上皇恐慌的聲音:“我寫,我寫……”
趙卿玉譏笑一聲,丟掉手里的劍,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寫完罪己詔,拿了出去。
至于齊王,謝廷玉直接賜了杯毒酒結果了他。
罪己詔很快便張貼至全國,又叫百姓們一陣謾罵。
趙卿玉帶著陸詩懷來到父母墳前,祭拜完畢后。
趙卿玉輕聲道:“父親,母親,兒子終于替你們報仇了。”
陸思懷一雙眼睛噙著淚意:“哥哥受苦了。”
趙卿玉緩緩搖頭。
大仇得報,他只覺得內心一片寧靜。
他緩緩拍了拍陸詩懷的肩膀帶她下山。
他聲音平和:“上次我殺了太子,是你嫂子陪我上的山,如今她懷了身孕,身子不便,你來陪我,我也覺得很好。”
他輕聲,“以前都是我一個人,如今有了你們,真的很好。”
陸詩懷點點頭。
趙卿玉溫聲道:“你還沒見過你嫂子,明日我叫人帶你去見她。”
陸詩懷莫名覺得他這話有些奇怪,但奇怪在哪兒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只是答應了一聲。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