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吹好了頭發,想起醫生說的一定要按時吃藥,于是拿著杯子進了廚房。
就在這時,門口有密碼鎖按動的聲響。
江離倒好了熱水,慢條斯理的走出廚房,走到客廳的剎那,恰好和站在門口的男人對視。
四目相對。
那一刻,江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男人臉上的慌張,但在和她對視上的瞬間,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放松。
蕭硯之的目光晦暗如夜,盯著她的眼神實在是過于復雜,讓人捉摸不透。
“怎么不接電話?”他站在玄關處,克制著聲音里的艱澀:“回來了為什么不知道接電話?”
天知道他今晚的情緒有多失控。
“我在洗澡。”江離眨眼,總覺得蕭硯之的情緒不太對,慢慢的回答他:“我洗澡比較慢,然后剛才還吹了頭……”
江離說的很平靜坦然,目光與他交匯。
不像是在撒謊。
她話沒說完,男人大跨步的徑直朝她走過來,十分生硬的站到她的面前,沒有停頓地一把將人擁進懷里。
他的手臂很用力,把人抱的很緊,江離被迫擠在他的懷里,她嗅到他身上很重的煙草味。
是他平常抽得那款,但又好像夾了點別的種類,說不上好聞,幾種煙味熏的她太陽穴突突的。
反常。
太反常了。
她只穿著一件襯衫,男人掌心的溫度能從后背上傳過來,冰冰涼涼的。
這個天氣,他不該是這個溫度。
難道是回來的車上空調開得太低了?
江離用掌心推著他的胸口,想要掙扎出來:“蕭硯之,你松開我,我要吃藥。”
蕭硯之深呼吸,聲音沙啞,胸膛跟著呼吸起伏:“給我一分鐘。”
他說一分鐘,就真的是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