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好借著這個粉碎重組的機會,能將公司的主要利益握回在自己的手上,重新運轉起來。
從今以后,蕭家的企業就真正的是蕭硯之的囊中之物。
這樣的話,蕭遠峰再想干涉蕭硯之的決定,多少也得掂量下公司的情況。
“江離醒了?”蕭硯之開了窗,讓煙散出去,順便隨口問了句。
薛安打著方向盤,看了一眼后視鏡,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剛才說醒了,不知道現在睡了沒有,您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此時此刻,薛安無比的通曉他的心意,知道他現在什么想法。
辛辛苦苦和老東西們斗了一晚上,現在想江離了唄。
聽了薛安的建議,蕭硯之沒說要打,也沒說不打,只是拿著手機在手心里把玩,時不時地看一眼時間。
“現在十點半,她應該沒睡?”他問的漫不經心,好像不怎么在乎這個答案。
“肯定沒睡。”薛安回答的無比堅定:“年輕人哪兒有十點半睡的,您快打吧,正好還能關心江離姐幾句。”
片刻,男人才“嗯”了一聲,撥出江離的號碼。
對方沒讓他等太久,很快電話被接起,女人的嗓音從傳聲筒里傳出來:“喂?”
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平靜寡淡:“好點了?”
“……嗯,好多了。”她回答的時候,和之前沒什么區別,只是聲音有點沙啞,期間還咳嗽了兩下。
此外,就沒有別的對話,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江離不問他為什么救她,蕭硯之也不問她為什么會主動跳江。
兩人保持著一種模糊卻又同步的默契。
江離低著頭,看著床邊自己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后背上的骨頭都很清晰,單薄的像是風吹就散了。
“江離。”
他握著聽筒,車窗開著一條縫,風從外面吹進來,呼呼作響的聲音讓人內心平和:“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個機會好好聊聊,你有空嗎?”
聽到這一句,江離笑了聲,并沒有什么期待,也不想進行下去這個話題。
“蕭總,時間有點太晚了。”她聲音和尋常沒什么區別:“我要睡覺了,晚安。”
她明明說的是時間,可不知怎的,蕭硯之卻從她話里讀出另外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