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怔住,她立刻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正在無意識的擺弄他西裝上的最后一顆紐扣,小動作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她倉皇的松開,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于是賭氣的說:“我只是想系好扣子,外面太冷了。”
蕭硯之無聲笑了笑,順著她的臺階下:“既然這么冷,不如去車里坐著,車上有暖氣。”
在門口站了這么一會兒,江離的鼻尖已經被凍得泛紅,她知道等不到車了,于是她一手捏著西裝領口,一手提著旗袍裙擺,邁腿坐進去。
蕭硯之緊跟著上車,關上了車門。
車子應聲發動引擎。
路上,兩人都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車子行駛了幾分鐘,蕭硯之才緩聲開口:“上次你和盛總的事,方便和我講講嗎?”
車里的暖氣的確很足,沒過幾分鐘江離就覺得身上熱了起來,她脫掉身上的西裝,吸一吸鼻子:“已經解決了。”
“已經解決了。”江離垂下眼眸,三兩語的解釋了一下:“我沖動說錯了話,好在他沒有在意我的胡亂語,原諒了我。”
她沒有詳細講,蕭硯之也不追問,只點頭:“解決了就好。”
他神色松弛,沒有再進一步的去詢問她的詳細狀況,低聲對他說:“以后受到欺負,可以第一時間交給我,我來處理。”
“你都還不知道原因。”她吸了口氣,鼻尖仍舊紅紅的,連說話都有些鼻音:“萬一是我錯在先呢?萬一是我欺負別人呢?萬一是我沒理呢?”
蕭硯之看她一眼,將她脫掉的西裝重新搭在臂彎上,抬起唇角:“那我也會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里平靜的像是一汪深潭:“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其他的都可以交給我處理。”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
她說她想去做演員,于是他成立江娛,給她提供拍攝和表演的機會,讓她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里,可以安心演戲。
之前他也都做到了,可現在再次聽到,她還是覺得有一種不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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