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知道當初的蕭遠峰只不過是一時氣話,如果她早知道蕭硯之遠比她想象的有能力,她是絕對不可能會輕而易舉的選擇放棄的。
同樣,她堅信蕭硯之也沒那么容易就會放棄她。
“我哥那個人冷冰冰的,什么都不樂意和我說。”
白鶴撅了噘嘴,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之前他和秦窈窈訂婚的時候,我還真的以為他把你給忘記了。”
虞晚笑了下,沒說話。
“說真的,虞晚姐。”白鶴謹慎的說:“要是我哥以后真的和別人結婚了,那怎么辦?”
“你哥的確是個冷漠的人,但也是個深情的人。”虞晚撣了撣睡衣領口,倒了杯溫水,遞給白鶴:“讓他重新愛上一個人,很難。”
“前段時間我和他見了一面,說來也挺惋惜。他之所以簽江小姐,后來又和秦小姐訂婚,一切不過是為了跟我賭氣。”
“賭氣?”白鶴有點訝異。
“對,賭氣。”虞晚笑了笑,語氣極為云淡風輕:“當年他父親,也就是你舅舅,嫌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用錢逼我離開你哥,我當時被逼不得已,只能選擇同意。”
她也不算是撒謊,只是其中有部分內容進行了捏造。
白鶴:“聽上去很像爛俗的電視劇戲碼。”
“的確,當時我也很天真。”虞晚抿著唇,“我以為對我們來說,我離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大舅真討人嫌。”白鶴忍不住小聲抱怨:“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呢。”
虞晚沒有搭她的話,只是微微笑著,拉住了她的雙手,眸間柔和:“鶴鶴,我很感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
白鶴不好意思:“沒有啦,都是舉手之勞,我只是不想讓你被欺負。”
她從來沒聽說過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哥,會因為誰而孩子似的賭氣。
這種幾率,幾乎是萬分之一,比中頭彩都難。
剛才她還擔心自己表哥真的找了結婚對象,現在聽虞晚這么一說,那完全有可能是賭氣所,并不是真的。
這下她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