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和江娛解約了，我跟你也沒有上下級關系，這個稱呼你用不合適。”

江離呼吸一緊，喉嚨也跟著發澀，幾乎是掙扎了許久，才喊出口：“蕭……蕭硯之。”

她語速極快，想快速越過剛才的那個稱呼：“我覺得你沒必要為不賺錢的片子浪費精力和金錢。”

“這不算浪費。”

江離吞咽了兩下，還想爭取什么：“你是一個商人，你應該考慮的是經濟成本和消耗成本，而不是為愛發電。”

為愛發電？

平日里每日看財務報表和習慣閱覽國際經濟周刊的蕭硯之，冷不丁聽到這個辭匯，覺得有些新奇，重復了一次，語氣是問句：“什么叫『為愛發電』？”

“就是為了喜歡的東西，不顧成本和回報的付出，只為了開心。”江離怕他聽不懂，解釋了一遍。

蕭硯之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學著她的句式說：“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為愛發電』？”

江離一時訕訕：“也不是不能……但是你愛什么？”

她在心里篤定，蕭硯之估計連這部電影都沒有看過，挺起胸膛：“你是愛這部電影嗎，還是故事的情節？還是說……”

“難道這個為愛發電的對象，就不能是人？”

蕭硯之無奈扶額，一時之間不知道江離現在是裝傻，還是真傻。

江離這才回憶剛才自己對辭匯的解釋：為了喜歡的東西，不顧成本和回報的付出，只為了開心……

原來，他“為愛發電”的原因，是江離。

江離抬頭，義正辭地回答：“你搞錯了，我不是東西。”

蕭硯之：“……”

江離意識到說的不對，又立刻慌張解釋：“我是說！我不是一件物品，并不是說我不是個東西，我不可能自己罵自己……”

她說的亂糟糟，蕭硯之倒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看她的眼神逐漸深邃，順著她說：“嗯，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