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江離投過來的目光,蕭硯之略微抬眸,但也只是對她打招呼式的點點頭,很快又從她的身上移開。
好像兩個認識,但并不熟的人。
不熟嗎?他們曾經有過最親密的關系。
熟悉嗎?他們連一個視線交流都沒有。
他從她的面前走過,一股清冷木杉的香水味,輕輕掃過她的鼻息間。
她差點忍不住又要掉眼淚。
人對氣味是有記憶點的,一個熟悉的味道,會將人拉進一段特有的回憶里。
這是她送給他的香水,曾經被他說用膩了;可是她又一次的在他的身上聞到。
像是一縷煙,消失的很快,幾乎轉瞬即逝。
她愣住,垂下眼睛調整情緒,再次抬頭時,眼神又恢復了清明。
“江小姐。”虞晚走過來,她的面色明顯更憔悴,雙眼無神空洞,嘴唇也泛著蒼白,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恭喜你,你贏了,原來他真的只愛過一個人。”
虞晚撂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低著頭跟著蕭硯之進了審問室。
房間里被手銬禁錮著,坐在椅子上的是尚澤文。
“hi,honey。”尚澤文看到虞晚的瞬間,吹了個口哨:“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
虞晚的身體哆嗦了兩下。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幾乎完全不受她控制。
常年來被欺壓、被侮辱、被傷害的經歷,讓她在看到尚澤文的時候,就會產生本能的恐懼和壓力。
“放輕松,寶貝。”看到她的反應,他十分愉悅:“蕭,真抱歉啊,傷口好了嗎?”
他像是個瘋子,笑的很肆意瘋狂:“我研究過人體,我的那一刀明明很精準的,果然,你們中國人就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