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其他無關的人。
蕭硯之將這句話在心里反復默念了一遍。
他此時此刻笑出了聲,模樣散漫,眼眸帶著笑意,卻并不達眼底:“在你眼里,我會隨意威脅別人?”
江離沒有回答,沉默就已經是答案了。
蕭硯之自認為自己是個極為自制自律的人,情緒輕易不會受人影響。
但當看到江離眼眸中真真切切的防備,他看似冷靜的情緒,此刻已經潰不成軍。
這股混亂,讓他煩躁。
他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頭發散亂地披在肩頭,裙子也凌亂的不成樣子,眼眸卻如同警戒心很強的小獸一樣提防著他。
好像隨時可能會為了自保,咬破他的手指。
那一瞬間,蕭硯之忽然覺得,江離在一步步遠離他。
他揮手去抓也抓不住。
“自己打車,還是我送你?”男人半垂著眼,神情散漫。
江離幾乎沒有一秒鐘的猶豫,“我自己可以回去,謝謝。”
醫院里的白熾燈亮的刺眼,蕭硯之靠坐在走廊的長凳上,握著打火機的手因為不自覺的用力,而顯露了手背上的青筋。
不識好歹的蠢女人。
他抽完了最后一根煙,起身整理了衣擺上落著的煙灰,沉默的邁開腿往醫院外走。
就在這時,剛才給江離做檢查的醫生跑出來,知道蕭硯之是剛才和她同行的人,提醒了一句:“先生,我剛才沒來得及說。”
“憑我個人的多年經驗,剛才的病人不像是簡單的情緒抑郁。”
醫生思索了一陣:“她似乎更像是有雙向情感障礙的跡象。”
聞,蕭硯之思緒瞬間集中,緊皺的眉心閃過一絲茫然:“什么意思?”
“病人是不是有過極度亢奮,和極度消沉兩種癥狀?”
蕭硯之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