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之抬手看了眼時間,快六點了。
“餓不餓?”
江離搖搖頭,聲音很認真:“我更想先去散步。”
她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去人少一點的地方。”
她還記得陳姐吩咐的,最近要安穩些,不能再鬧出什么消息了。
蕭硯之只是思考了一秒,便對著司機吩咐道:“往城西的國道開。”
花城傍晚的風很清涼,尤其是近郊,吹拂而來時還帶著陣陣的花香,自然而舒爽。
等車子開到了人跡稀少的地方,蕭硯之讓司機等在原地,他陪著她沿著空曠的公路步行。
長長的公路幾乎看不到盡頭,偶有幾輛車從他們身邊開過,帶過一陣又一陣的風,間或夾雜一些鳴笛的聲音。
遠處的夕陽已經開始往山頭下落了,火紅得幾乎要將連著的云彩都燒遍,看久后眼睛都有些視覺暫停的癥狀。
江離就那么低著頭走著,蕭硯之跟在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他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牽著她的手一起走。
蕭硯之走得有些熱了,抬手解開西裝的扣子,搭在了臂彎上,看著面前那道身影。
她不知道在跟誰較什么勁兒,一直旁若無人的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停了下來。
周圍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公路下面就是戈壁灘,看起來格外的荒蕪和寂寥。
空蕩蕩的。
她低著頭,像個孩子一樣將腳邊的小石子踢到公路下面,小石子沿著斜坡一路滾落下去,直到掉落到看不見的地方。
她轉過身,看著一直跟在身后的蕭硯之,“我沒想到我會得這樣的病,我怎么會得病呢?”
蕭硯之只是看著她。
“醫生告訴我,是因為我長期情緒積壓,導致心理出了問題。”江離垂著眼,自自語道:“他說我應該學會去哭,去鬧,去發泄。”
“會哭的孩子會有糖吃,可是我試過了,沒有。”